來到鬼櫥跟前，陳穆懶得廢話，開門見山道：
“我需要一隻完美適配鬼線的厲鬼，作為我駕馭第二隻鬼的選項，你得給我提供這樣一隻鬼。”
“我知道規矩，告訴我你需要什麼東西，用來開啟這一次交易。”
鬼櫥沉默。
“我明白，你聽不懂人話，我寫給你總行了吧。”
陳穆隨便抽了張紙條，在上面寫出自己的意圖，隨後丟進鬼櫥的抽屜裡。
抽屜裡隱約伸出一隻黑手，抓走了紙條，過了幾秒，抽屜開啟。
紙條上多了一行歪歪斜斜的字跡：
“給我人皮紙。”
……
“你在逗我嗎，把人皮紙餵給你，你才肯跟我交易？”陳穆直接傻眼了，沒想到鬼櫥敢獅子大開口。
他上哪去找人皮紙？
退一萬步說，就算拿到人皮紙，他也不可能餵給鬼櫥，這玩意是楊戩成神之路的必備物品，陳穆雖然有自信超越楊戩，但也不想打亂楊戩成神的路徑。
轉念一想，陳穆明白了。
他讓鬼櫥直接給他一隻完美適配的厲鬼，意思是不僅完美適配，還要剛好處於可駕馭狀態，讓陳穆摸一下就直接成功。
相當於省去了尋找厲鬼，關押厲鬼，壓制靈異這幾個步驟，直接送到嘴邊。
難怪鬼櫥給出的要求這麼離譜。
“算了不為難你，你只需要把我需要的厲鬼所在的位置告訴我，我親自去找。”
陳穆把要求降低了許多，重新丟給鬼櫥。
鬼櫥很快給出回應：
“給我一隻鬼。”
陳穆掏出黃金裹屍袋，將鬼瘡附著的屍體丟到鬼櫥上面，鬼櫥頓時劇烈顫動，抽屜拉開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裡面伸出一隻沾滿鮮血的手臂。
手臂抓住鬼瘡，便往抽屜裡使勁拖拽。
鬼瘡像是感受到危險，劇烈掙扎起來，屍體上長滿了惡臭的膿瘡，膿瘡剛一破裂又長出更多，企圖抵抗鬼櫥的拉扯。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鬼櫥內像是存在另一個空間，任由鬼瘡如何反抗都無濟於事。
最終，鬼瘡被拖進抽屜。
過了幾秒，抽屜重新開啟，裡面放著一塊佈滿鐵鏽的公交站牌，站牌上大部分字跡都已經模糊，只留下兩個勉強辨認得出來：
濟民南路。
無定河橋。
“這是讓我去找這兩個地方？不對啊，一隻鬼怎麼可能出現在兩個地方？”
陳穆百思不得其解。
當目光移到公交站牌時，一道思緒閃過。
為什麼鬼櫥給的不是門牌號，也不是其他的路標，偏偏是個公交站牌。
莫非指的是……靈異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