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年視線落在姜雲寧臉上,潔白的肌膚上此刻全是鮮血,她半跪在李響國跟前,鋒利的匕首還插在他的大腿上,鮮血直流,而她面色如常,跟個沒事人一樣。
姜雲寧這副模樣,沈寒年還是第一次見,在他印象裡,姜雲寧永遠都是嬌滴滴的花瓶。
兩人歡、愛時,只要他一用力,她都叫痛,承受不住,現在這麼血腥的一幕,她反而很鎮靜。
到底是她太會裝?
還是自己對她瞭解的不多?
但不可否認,此刻的姜雲寧更加吸引他的目光。
如果姜雲寧此刻是故作鎮定,為的就是吸引他的注意力,那麼恭喜她,她做到了。
此刻的姜雲寧,比以往更讓他有衝動,有慾望。
沈寒年狠狠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遮住了他眼底的慾火,香菸燃盡,他碾滅菸頭,走到兩人跟前。
沈寒年沒理會地上暈死過去的李響國,他彎下腰,湊近姜雲寧。
指尖落在她臉上,不斷用力,但鮮血越擦越多,怎麼也擦不乾淨,很快,除了一雙眼睛,姜雲寧臉上全是鮮血。
“姜雲寧,你這副模樣。”
“真讓人想……”
他話還沒說完,姜雲寧一個冷眼掃過去,甩手拍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幾步。
“沈寒年,你這副到處發、情的樣子,像極了畜生!”
沈寒年面色一黑,直起身子,一腳踩在李響國的傷口上,隨著他的用力,暈死過去的李響國被痛醒,爆發出尖銳的慘叫。
“啊……啊,痛……痛死……死,痛死……”
“我……我說……我說!”
李響國指甲死死摳著地,仰起腦袋看向這倆活閻王。
“是誰?”
淡漠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但卻莫名讓人感覺到膽顫。
李響國嚥了咽口水,本來還想跟他們談條件,可對上沈寒年冰冷的目光,話到嘴裡轉了個彎。
“是……是個女的。”
“她……她給我一……一大筆錢,讓我……”
“我真……真的不是李……李響國,身份……證是是假的。”
“我……我和你,是第一一次見面……”
傷口太疼了,再加上流了很多鮮血,他提著最後一口勁,拼命為自己求饒。
姜雲寧拔出匕首,隨意扔在地上。
砰!
刺耳的聲音,嚇的他身體一哆嗦,一股尿騷味撲面而來,只見流出一灘黃色的液體。
被嚇尿了!
“那女的長什麼樣?”
姜雲寧沒問姓名,畢竟這種事,對方怎麼可能會像白痴似的留自己的名字。
“我……我想……想!”李響國吞了吞口水,不停的回憶著當時的情況。
“她……她沒你高,……到你……你耳……耳邊。”
“一頭粉霧色……色的大……大波浪。”
“對了……她……她手指有道疤痕……”
李響國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沒發現沈寒年臉色愈發陰沉。
助理小心翼翼偷偷看了沈寒年一眼,這李響國描述的人不就是……不就是左望舒嗎?
粉霧色的大波浪是左望舒的標配啊。
她最近不就是這個髮色嗎?
還有手指的疤痕……
這……是左望舒買通他,陷害姜雲寧?
助理腦袋發懵,總感覺這事不對勁。
以他的觀察,左望舒不是這樣愚蠢的人,她如果算計姜雲寧,不可能留下這樣的把柄。
可李響國口中的人就是左望舒啊。
助理掏出手機,找到左望舒的照片,懟在李響國臉上,“說,是不是這人!”
李響國睜大眼睛看了兩眼,激動的拍了拍地面,“是!就是她。”
“是她,讓我冒充李響國的。”
“我……我都是拿錢辦事,你們要……要出氣,找她去,求求你們,別捅我……別捅……”
他是真的怕了。
這小娘們下手太狠,他感覺自己鮮血在迅速流失,過不了多久,人真要掛了。
他一開始就是覺得這事簡單,大不了被揍一頓才接的。
畢竟,被揍一頓還能拿二十萬多划算啊。
但他真沒想到,這兩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那小娘們不求情就算了,還親自上場捅人。
屁股涼颼颼的,他感覺下一秒,他們李家的根就要斷了。
助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手中的手機此刻就像個燙手山芋。
他看看姜雲寧,又看看沈寒年,瘋狂的扯著僵硬的嘴角,“呵……呵呵……誤……誤會。”
“這……這肯定是……是誤會!”
“這……粉霧色的色號人很多……怎麼可能是……是左……左小姐。”
“左小姐跟夫人又……又不認識……”
助理費勁打圓場。
左望舒是沈總的心上人。
這件事……他偷偷看了姜雲寧一眼,難不成這是她自導自演?就是為了陷害左望舒?
不過,這不像是她的手段。
姜雲寧拿著紙巾擦著身上的鮮血,挑了挑眉頭。
“呵,這到有趣。”
“沈寒年,看來還是你的左左知道心疼人啊。”
“你這邊要找人,她立馬就給你送了一個過來。”
“要不說你們天生一對呢!”
清冷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嘲諷。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