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再愛我一次好不好?”
沈寒年說著,吻落在她嘴唇上。
噁心感撲面而來。
姜雲寧瞳孔震大,不斷掙扎。
可是,女人的力氣,哪裡比得過男人。
更何況,姜雲寧還被他鉗制得死死的。
偏執,霸道,吻得鮮血淋漓。
姜雲寧眼底看不出一絲慾望,只有無盡的恨。
沈寒年不信,變著花樣折騰姜雲寧。
曾經在他身,下,綻放的女人,怎麼可能對自己沒感覺!
不可能!
一定不可能!
可是,把自己折騰得渾身是汗,氣喘吁吁,姜雲寧眼裡依舊是冷得讓人害怕。
沈寒年慢慢地停下動作,頹廢地低垂下腦袋。
他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
那個曾經深愛著他的女孩,終究還是被自己弄丟了。
現在的姜雲寧,對他只有恨。
沈寒年有時也有些慶幸,還好還有恨,最起碼她心裡還有著自己,不是嗎?
只是,一對上她冷漠的眼神,沈寒年的心就疼得不能自已。
“呵呵……”
“……呵呵呵……”
“姜雲寧,你好狠的心啊。”
“明明是你先愛上我的,可你怎麼能說不愛就不愛。”
“留我一個人在這段感情裡苦苦掙扎!”
“姜雲寧。”
“你當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無情無義四個字,被他咬得很重。
沈寒年猩紅了眼眶,他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可又不得不接受。
對上姜雲寧冷漠的眼神,他每一下的親吻,都如同在舔著刀尖。
把自己傷得鮮血淋漓。
姜雲寧厭惡地擦了擦嘴角,似乎這樣還擦不去他的味道,她跑到海邊,捧著海水,一遍又一遍地清洗。
沈寒年就這樣看著她,看著她把自己的嘴角弄出血絲,看著她如此這般的嫌棄和厭惡自己。
腦袋裡的疼痛愈發劇烈,他微微抬頭,看向空中的太陽。
淡淡的金色,灑在身影上。
本該是暖和的,可是為什麼他卻那麼冷?
他和姜雲寧隔得那麼近,就幾步路的距離,只要他走過去,就能把她擁在懷裡。
可是,兩人間似乎又很遠,就像她在海的另一邊,自己無論怎麼跑,都擁不到她。
沈寒年壓住心裡的苦澀,走了過去。
姜雲寧立馬往海水裡走了幾步,一臉警惕和防備地看著他,“別過來!”
沈寒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把鞋子放在她旁邊。
“雲寧,我先回去做飯了。”
“你玩一會,記得回家吃飯!”
沈寒年放好鞋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回別墅。
姜雲寧死死盯著他,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緊繃的弦才徹底鬆了下來。
她茫然地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眼裡的絕望更加濃郁。
她找不到出路。
海洋和森林都是未知的危險。
姜雲寧不敢賭。
現在跟在沈寒年身邊,除了他時不時發瘋外,自己的生命能得到保障。
她提起鞋子,慢慢地回了別墅。
沈寒年回到別墅後,先把姜雲寧最愛的湯燉好。
隨後,這才去了書房。
他扭開機關,書房的書架往兩邊挪開,很快,露出一條密道。
長長的密道,一眼看不到盡頭。
如果姜雲寧在這就會發現,這條密道顯然不是近期才挖掘出來的。
沈寒年進去後,書架回到原位,整個書房裡一如往常的模樣。
密道很長,沈寒年似乎走了很久,終於到了。
“沈總,您來了!”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一臉恭敬地道。
沈寒年點了點頭,熟練地躺在床上,頭頂燈光刺眼,他迷迷糊糊間,似乎又看到了姜雲寧。
一會兒是笑靨如花的姜雲寧。
一會兒是厭惡嫌棄他的姜雲寧。
一會兒是歇斯底里的姜雲寧。
過往如同走馬觀花,他才恍然驚覺,他的前半生裡姜雲寧一直佔據了他大部分位置。
他不甘又似解脫地說道,“腦袋越來越疼了。”
“我還有多久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