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沈寒年立馬恢復了清明。
姜雲寧猛的往他身後看去,只見不遠處,一輛豪車裡坐著一名女子。
她生得極美,一張臉不過巴掌大小,肌膚勝雪,鼻樑高挺,唇色如櫻,透著淡淡的粉,最攝人的是那雙微微上挑的眼睛,深邃如寒潭,眸光流轉間帶著與生俱來的疏離,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她穿著極簡的米白色針織衫,領口露出一截纖細的鎖骨,黑色外套隨意搭在一旁的椅背上,是一件黑色風衣,款式利落,線條冷硬,和沈寒年常穿的那件,分明是同一款。
姜雲寧剛剛注意力全在沈寒年身上並沒有發現還有其他人。
此刻,車子裡的人降下車窗,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視線落在沈寒年身上,再次道:“阿年,時間要到了!”
姜雲寧死死盯著她,牙關緊咬,唇間滲出殷紅血絲,鐵鏽般的腥味在齒間瀰漫開來。
坐在他車上的女人是左望舒!
那個沈寒年心尖上的女人!
那個她肚子裡孩子的母親!
她就坐在她丈夫的車子裡,親切的叫她丈夫阿年。
三個人。
明明她沒名沒份。
可實際上,自己才是那個小丑。
風雪鑽進她衣領,姜雲寧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其他,渾身直打哆嗦。
姜雲寧攥緊拳頭,死死盯著左望舒。
她曾經設想過無數種見面的場面,唯獨沒料想到會是今天這個局面。
左望舒坐在車裡,高高在上冷漠疏離,看她的目光像看個工具人。
而自己,被自己的丈夫逼迫在牆角邊,還要接受他無理的指責。
“姜雲寧!”沈寒年看她一直盯著左左,不耐的往一旁挪了挪,擋住她怨毒的視線,“滾回去!”
姜雲寧從這麼高的地方下來,孩子不知道會不會受影響。
他沒時間陪她在這鬧。
孩子才是要緊事。
至於顧懷津,不知所謂的野男人,顧家就等著為他們的無知付出代價吧!
姜雲寧嘴唇被咬破,鮮血滴落在地上,她用手背狠狠擦了擦:“沈寒年,難道你不該給我個解釋!”
沈寒年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往前幾步,指尖剛要落在她脖間,想到身後左左還在。
他有些心虛,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姜雲寧,倒打一耙的本事愈發爐火純青了。”
“我說過無數遍,我和左左清清白白,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你和顧懷津昨晚做的事,你忘了?需要我提醒你?”
沈寒年掏出手機砸在姜雲寧身上。
螢幕砸在下巴,劇痛傳來,她瞬間紅了眼眶。
沈寒年看著她眼眶通紅,渾身哆嗦的模樣,眸光逐漸暗了下來。
她這樣子像極了每次情愛後的模樣。
姜雲寧!
無恥,下作。
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想著勾引自己。
但更可恥的是他居然有了反應。
“沈寒年,我可以解釋,我和顧懷津清清白白,根本就沒有什麼,昨晚那些照片都是被人挑角度亂拍的。”
“你知道的。”姜雲寧忍著噁心,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我一直以來愛的人是你,我愛了你十多年,好不容易嫁給你,我怎麼可能出軌?”
姜雲寧再次說著愛他的話,胃部傳來一陣陣噁心,她壓下翻湧的噁心,緩緩走到他面前,拉住他的袖子:“沈寒年,我們在一起糾糾纏纏快十年了,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心思嗎?”
“我是愛你的,昨晚我去找他,是為了雲慈,雲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