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母抹了把臉,眼神變得堅定,“離!必須離!咱不能就這麼算了!廖東風個畜生,連給狐狸精買房的錢……都是用了你姐的陪嫁錢!”
“啊?”
舒禾還以為是廖東風坑廠裡的盈利呢!合著舒琳陪嫁有那麼多?五千塊?還全讓他拿去了?
“想佔咱家便宜,門兒都沒有!還有他給那個女人花的錢,一筆一筆都得算清楚,必須一分不少給吐出來!”
見舒母終於把思維用在正道上了,舒奶奶點點頭,“是這個理。”
“要是真不行……我就去買幾包老鼠藥,把那對狗男女全藥了!還有廖東風那對吸血的父母,天天磋磨我閨女……”
舒禾:?!!
舒奶奶也聽傻眼了,立馬出聲阻止,“你給我打住!要你用命去換吶?把你那歪心思收起來!”
怪不得原書裡說舒母是菩薩面蛇蠍心呢。
看著那麼文文弱弱的人,一開口就是要殺人全家,聽得舒禾都有些哭笑不得。
那種深深的違和感,都不知道怎麼描述。
舒奶奶的視線在眾人身上掃過,把話題重新帶了回來,“老么已經去查廖東風的賬了,他每個月工資多少,往家裡交了多少,往銀行存多少,剩下的花哪兒了,一查就清楚。
等證據齊了,咱就去廠子裡給他鬧開,再去市婦聯舉報,得好好收拾收拾這對狗男女,我就不信沒處說理去!”
舒琳攥緊了手帕,指節泛白,過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說:“離……我跟他離……我不跟他過了……”
這話說出來,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她身子晃了晃,舒禾趕緊把人扶住。
窗外的夕陽爬進屋,照在地上,襯得整個堂屋紅彤彤的。
哭聲漸漸停了,最後只剩下壓抑的抽噎。
舒禾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裡清楚,這只是開始。
往後舒琳會碰到更多麻煩,不僅要面對外界的閒言碎語,還要帶著孩子重新開始,難著呢。
但難又怎樣?總比困在虛假的婚姻裡,被人當傻子耍強。
舒禾給舒琳添了杯熱水:“二姐,喝點水,別把嗓子哭壞了,天塌不下來。”
舒琳愣愣地看了舒禾一眼,接過水杯,點了點頭,眼裡雖還有淚,卻多了點以前沒有的東西——那是被逼到絕境後,重新燃起的、想好好活下去的勇氣。
舒禾知道,從今晚起,她的二姐舒琳,要開始學著為自己活了。而她這個做妹妹的,能做的,就是陪著她,幫著她,先把這坎兒邁過去。
兩人哭成這副模樣,也不好立馬回去,舒奶奶就起身去做飯了。
舒禾生怕舒母動不動又要殺人……就開始講起了開解人的雞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