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徹底暗了,路燈亮起,昏黃的光透過窗戶照進病房,落在舒禾的飯盒上。
她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或許,她該試著去了解一下,這書中的“反派”,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
只要舒弈不是敵特,就必須得保住他!
只要舒弈不倒,他就永遠是舒家最大的後臺。
改革開放對國營廠的衝擊只會越來越大,明珠日化廠的結局只能是分解,一旦沒了明珠日化廠,舒父這廠長自然就不存在了,再也困不住男主沈淮安那‘真龍’。
沈淮安離開明珠日化廠後,可是要去兵工廠的,後面還會涉及各方面商業,那崛起的勢頭——無人能擋。
眾人這邊才吃完飯沒一會兒,病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帶著股冷風灌進來。
舒禾抬頭,就見大伯孃挎著個竹籃子進來,身後還跟著舒夏,兩人臉上堆著客套的笑,眼神卻在病房裡掃來掃去。
“喲,這病房看著真乾淨。”大伯孃把竹籃子往床頭櫃上一放,扯著嗓子開口,“琳丫頭好些沒?我跟你妹妹特地買了兩斤蘋果來看你,都是挑得最好的,貴著呢。”
舒琳靠在床頭,只微點了點頭,沒說話。
舒母趕緊起身,“嫂子來了,快坐。”
大伯孃沒坐,反而湊到床邊,盯著舒琳的肚子唉聲嘆氣的,“嘖,這懷著孕呢,咋就出了這檔子事?廖東風也是個沒良心的,放著這麼好得媳婦不要,非去沾惹些不乾淨的東西。
不過話說回來,也怪琳丫頭自己,咋就留不住男人的心呢?兩口子還是得多溝通,廖東風現在是犯了糊塗,等他蹲完局子出來,保準還是會給你賠罪的。”
舒琳的嘴唇抖了抖:“我用不著他賠罪,我跟他過不下去了,必須要離婚。”
“說啥傻話!”大伯孃立刻打斷她,聲音陡然拔高,“哪有女人跟男人提離婚的?傳出去像什麼樣子!你當姑娘家離婚是光榮事?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再說了,你離了婚,帶著個拖油瓶,以後咋活?”
舒奶奶立馬皺起了眉頭,“老大媳婦,你這話啥意思?琳丫頭受了這麼大委屈,你還幫著外人說話?”
“媽,我這不是幫外人,我是為琳丫頭好。”大伯孃一臉“苦口婆心”,眼睛卻瞟向舒禾,“再說了,咱們家名聲本來就夠嗆了——有些人前陣子剛鬧過跳湖的事,街坊鄰居誰不知道?現在要是再出個離婚的,那舒夏以後咋嫁人?哪家好人家還願意跟咱家結親?”
舒夏站在旁邊,小聲附和:“我媽說得對,要是二姐真離婚了,我……”
“你閉嘴!”
舒禾是半句都聽不下去了,她最煩這種拿名聲當枷鎖的論調,尤其是把不相干的人扯進來當藉口。
“大伯孃,我二姐受了啥委屈,你是瞎了沒看見?廖東風外邊養了人,連野種都生了!不僅揮霍二姐的陪嫁,還倒賣廠裡東西,這種男人不離婚留著過年?”
她幾步走到舒夏面前,目光清亮:“舒夏,你可是大學生,大伯孃不懂的道理,你總該懂吧?
二姐離婚是為了擺脫火坑,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誰要是敢拿這個笑你,那是他們沒教養,你該覺得他們可憐,而不是跑來嫌棄自家人!”
舒夏被她說了個大沒臉。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