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舒禾一通解釋,老太太立馬朝她眨了眨眼,“那我們豆芽就是永遠不會掃興的乖娃兒,情商高。”
結果兩人笑成一團。
這不,現學現用。
好在舒家這些兒子都服老太太,經過她一通說教,幾人點頭如搗蒜,倒是都聽進去了。
飯後,舒母拉著舒禾往西間走,那是舒禾原本的房間。
推開房門,一股淡淡的油漆味混著陽光的味道撲面而來。
原本斑駁的牆面被刷得雪白,窗戶上掛著塊水綠色的新窗簾,被風一吹輕輕晃動。
床頭擺著個新做的床頭櫃,上面還放著個嶄新的時鐘。
床對面多了張桌子,擺著臺電視機,連線都給牽好了。
“這臺彩色電視機是你姐給你的,說你年紀小,愛圖新鮮。咱家客廳擺的還是黑白電視機呢……”舒母低聲道。
明明是想說增進姐妹感情的話,可從她嘴裡出來,就是怪怪的。
“那你拿客廳的跟豆芽這換換?”舒奶奶問。
舒母忙擺擺手,“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舒禾望著眼前的一切,倒是挺滿意的,往床上坐了坐,就是普通的木架子床,但被鋪上了厚厚的褥子,很軟和。
“奶,您睡靠窗那邊,空氣好。”
“你就小膽,想挨著牆睡唄?”
“嘿嘿~”
舒禾正跟舒奶奶打趣著,舒父端著茶杯走進來,目光在煥然一新的房間裡轉了圈,最後落在舒禾身上,清了清嗓子:“豆芽,跟你說個事。”
“爸,您說。”舒禾正摸著新被子的布料,聞言抬頭看他。
舒父在床邊坐下,慢悠悠地啜了口茶:“市政國民經濟綜合科主任的兒子,叫金宏宇,是工商局的工作同志,人踏實,模樣也周正。明天他休息,尋思著來家裡跟你見個面,認識認識。”
舒禾愣了愣!
“爸,您這是安排我相親呢?”
“這事都說好久了,以前你跟沈淮安……”舒父放下茶杯,語氣沉了沉,“畢竟是你大伯牽的線,總不能駁了面子。再說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處個物件怎麼了?”
“我才二十一!”舒禾急得站起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工作的事,哪有空處物件?”
“工作歸工作,終身大事也得考慮。”舒父板起臉,“金家條件是相當好的,金宏宇去年還拿了先進個人,配你錯錯有餘。”
舒禾都無語了,那明明就是個紈絝的官家子弟,是大房送給她的火坑。
可這東西沒法說啊……
“你就當交個朋友,成不成的,見一面總該行吧?”
舒母在一旁幫腔:“豆芽,你爸說得在理。見見又不吃虧,要是瞧不上,咱再相別家的。這金家我知道,家風正,聽說那小子生得還特別俊,不比沈淮安差。”
舒禾:“......”
舒奶奶本身又想罵人“羅鍋”的,可對上舒父的眼神,又想到了沈淮安。
沈淮安家庭成分確定太差了,人也心思多,配不上豆芽。
就舒禾喜歡他那股勁,確實該壓壓。
因此,舒奶奶閉上了嘴,居然沒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