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舒父忙給她使眼色,示意把人送到門口就行,就兩步。
舒禾咬著牙,被舒父推搡著往門口走,心裡把這糟心的相親罵了八百遍。
金宏宇站在院門口等她,見她一臉不情願,反倒笑了:“舒禾同志,別這麼牴觸。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沒好感,但我有耐心等。”
“等也沒用。”舒禾別過臉,懶得看他。
金宏宇卻像是沒聽見,從口袋裡掏出個東西往她手裡塞:“這個給你。”
舒禾低頭一看,是枚嶄新的毛主席像章,比尋常的大一圈,邊角還鍍著金邊,看著就挺稀罕。
她剛想扔回去,金宏宇已經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只留下句“我還會來的”。
舒禾捏著像章,氣得手都抖了。
這金宏宇是聽不懂人話嗎?
還不等她怎麼著,竟然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回頭看了一圈,又沒看到其餘人。
只是在舒禾沒看到的角落,一抹白色身影隱藏在了陰影中。
“豆芽,你咋還愣著?”舒父湊過來,看見她手裡的像章眼睛一亮,“這枚像章可了不得,金家小子能給你,說明是真上心了。”
“上心也沒用!”舒禾把像章往桌上一扔,“爸,你別再摻和這事了,我是不會跟他處物件的!”
舒父的臉沉了下來:“你這孩子咋這麼犟?金家條件多好,對你工作也有幫助……”
“我說了,我的工作不用靠任何人!”舒禾提高了音量,“爸,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搬回小叔那!”
說完,她轉身就往自己房間跑,“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舒父看著緊閉的房門,氣得不行,卻也沒再追。
舒母在一旁嘆氣:“你看你,非逼著孩子幹啥?”
“我還不是為她好!”舒父悶聲道,撿起桌上的像章,越看越覺得金宏宇這小子有誠意,“等金主任來了,我好好跟他聊聊。”
“好了,人都走了,就別研究了。”最後還是舒奶奶吼了句,舒父這才不再提金宏宇。
就在這時,院門口傳來舒小叔的吆喝聲:“豆芽,裝修的人我都約好了,你這兒完事沒?”
舒禾立馬來了精神,“小叔,我這完事了!”
舒小叔剛把三輪車在院外停穩,就見她面帶煩躁的出來,立馬明白了七八分,“咋?那金家小子沒入你的眼?”
“別提了!簡直是油鹽不進,我說得夠明白了,他還說要讓他爸來拜訪,你說氣人不?”
舒小叔哈哈大笑:“這說明咱豆芽魅力大啊!不過沒事,真不想處,誰來都沒用。走,別想那糟心事了,帶你去看看院子。”
他拍了拍手,從三輪車上跳下來兩個穿工裝的漢子,“這是我朋友,老馬和小莊,搞裝修的老手,讓他們給咱參謀參謀,看院子要怎麼改。”
老馬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舒丫頭是吧?你小叔都跟我說了,臨街鋪子想做專賣店,裡面當辦公室?我昨個在巷口瞅了兩眼,那院子格局好,改起來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