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一整個下午虞喬的心情始終都不能平復下來。
她本來應該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可是沒有生下來。
因為流產,所以媽媽的抑鬱症才會加重,她才會自殺。
虞喬也失去過一個孩子,她能理解那種痛苦。
她將臉埋在臂彎裡,想到母親受的那些苦,那些委屈,還有那些恨那些怨,而造成她死亡的那些罪魁禍首現在都還活的好好的。
她心裡就很難釋懷。
開門的聲音突然響起,虞喬聽到玄關那裡的動靜,從臂彎中抬起頭,淚眼模糊中,看到陳晉年提著兩個塑膠袋走進來,兩人目光對視上,男人皺緊眉頭:“出什麼事了?”
虞喬現在看到他就來氣,想到母親那被辜負的一生,想到他之前跟虞明玫勾勾搭搭,兩人進出酒店的畫面,她心裡的那股怒火就如潮水一般傾瀉了出來。
“陳晉年,我不是說了讓你以後別再來了嗎?你為什麼就是聽不懂人話?你把我當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當妓女了是不是?”
聽到她把自己比成妓女,陳晉年的臉色不可避免的又沉了沉,他將手裡的東西擱下後,去她旁邊坐了下來,將她一把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
虞喬掙扎著要起身,可男人扣著她的腰肢不肯放開她。
“陳晉年,我說過我們結束了,你給我鬆開……”
陳晉年直接扣住她的兩隻手壓在了身後,眉目探究陰沉的盯著她的臉:“為什麼哭?”
怎麼都掙脫不了男人的桎梏,虞喬氣的眼淚流的更兇了,“陳晉年,我跟你那場婚姻到底有什麼值得你惦記的?我們才結婚半年,那半年我們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吵架冷戰中度過,你跟我說你後悔了,你想跟我復婚,不覺得很可笑嗎?明明你過得不開心我也過得很糟心,複合有什麼意思?”
“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跟身份,再找一個漂亮的溫柔體貼的也不是什麼難事,何必強迫一個噁心厭惡你的女人,不覺得很沒品嗎?”
陳晉年看著她臉上的淚水,抿起薄唇,靜默了一會:“那你就當我沒品,就當我犯賤!”
虞喬聽到他這個回答,胸口起伏的更厲害了。
男人盯著她通紅的眼眶:“告訴我,到底為什麼哭?”
他的嗓音放低了幾分,尤顯得溫柔寵溺。
“陳晉年,你現在沒臉了是不是?你的自尊呢?”
最後那句話極盡怒火跟嘲諷。
可陳晉年依然沒有鬆開對她的桎梏,只是深深靜靜的注視著她,突然開口:“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
虞喬紅唇抿緊。
陳晉年拿了紙巾給她擦臉:“再給我一次機會,嗯?”
最後的尾音就像鉤子一樣,帶著蠱惑。
紙巾在她臉上溫柔擦拭,男人看她的眼神盛滿了情深,讓虞喬有剎那的錯覺,他好像很愛她。
可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
她的腦袋裡很快就清醒了,清醒的知道,這個男人只是想睡她。
她跟他之間並沒有什麼刻苦銘心的回憶。
他現在不願意放過她,大概是沒有睡夠,又或者是得不到的在騷動。
就像他為了虞明玫跟她離婚,跟虞明玫過了一年後,又來糾纏她。
她是不會再陷進去了。
一聲咕嚕聲響起,是從虞喬的肚子裡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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