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門山是宋城的一座山,可是卻不是宋城裡面最出名的山之一。
宋城是一座古城,同樣是一個小城,它古老,但是它同樣接納所有的人。
曾經有位大儒進入宋城,寫下了‘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千古名句。
許錦年楚笑笑還有蕭洛水他們看著眼前的石階,然後朝著上面走去。
石階的周圍是一片片松樹,松針翠綠,帶著濃濃生機。
“這座山看上去不是很高,我想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來這裡?”蕭洛水對著許錦年說道。
“來到宋城,自然要看一看宋城最出名的景點,這樣才算是不枉在此一遭。”許錦年說道。
“好吧,我們繼續爬。”蕭洛水看著為數不多的臺階,對著許錦年說道。
一陣微風吹過,松林裡面的發出沙沙的聲音,像是春蠶吐絲,又像是春雨落下。
“到了。”許錦年對著蕭洛水說道。
蕭洛水看著那個巨大的手字,努了努嘴,“還真的一般。”
那個壽字看上去很大,可是它的結構還有筆畫看上去很平淡,不像長安城牆的那些劍痕,即使時光過去了很多年,還帶著劍意。
“本來就很一般。”許錦年看著蕭洛水說道,“不過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看一看。”
“為什麼?”
“因為只有自己看過的風景才是真正的風景,我們已經過了那個聽別人訴說的年紀了。”許錦年說道。
聽到許錦年說起這些,蕭洛水自然想到了那些關於長安城裡面的故事,他雖然很好奇為什麼許錦年會成為三杯兩盞的繼承人,雖然蕭洛水一直很相信許錦年,可蕭洛水還是覺得好奇。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許錦年看著蕭洛水的樣子說道。
“你為什麼會成為‘三杯兩盞’的繼承人?”
許錦年看了蕭洛水一眼,說道:“不光是那位的密探,長安許家的人,還是那個人的徒弟,所以我當然是三杯兩盞的繼承人。”
“這完全沒有邏輯可言。”蕭洛水說道。
“因為我的師父就是晚來風急令的主人。”許錦年說道。
“晚來風急令?”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許錦年說道,“這就是我來宋城的目的,那位曾經居住過宋城,這首詩就是她留下的。”
“你的意思是想要找到那個人的足跡?”蕭洛水看著許錦年說道。
許錦年沒有否認,他看著蕭洛水說道:“你知道有三杯兩盞,那你應該聽說過另外兩個組織。”
“什麼組織?”
“堂前燕跟捲簾人。”
“舊時王謝堂前燕?”蕭洛水說道,“那個組織還存在?”
“既然三杯兩盞存在,為什麼那個組織還有捲簾人不存在?”許錦年說道。
“你的意思是找到他們?”
許錦年搖了搖頭,“堂前燕我已經猜到他的主子是誰了,我現在關心的是捲簾人,我想知道那個海棠花是不是依舊?”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海棠是否依舊?
……
昨夜沒有下雨,前日也沒有下雨,準確的說是這些日子都沒有下雨。
老嬤嬤跟往常一樣,將簾子捲起,然後她看著面前的海棠樹。
海棠樹沒有開花,只有簡單的幾點綠葉,說不上綠肥紅瘦。
“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老嬤嬤看著遠處的竹門說道。
隨著這句話說完,竹門被開啟了,一位書生打扮的人走了進來,他看著那位老嬤嬤,有些歉意的說道:“未曾招呼,前來拜見,實在是失禮失禮。”說完這句話,那位書生朝著老嬤嬤躬身彎腰。
“不要做這些假惺惺的動作,你們的那位夫子應該還活著吧?他怎麼沒有來?”老嬤嬤看著書生說道,“你來見我,還不夠資格。”
書生對於老嬤嬤的話並沒有感到動怒,而是看著她說道:“我知道宋城因為由您在這裡,所以很安全,不過您也知道,長安城裡面出了變數,還有三杯兩盞已經有了新的主人,堂前燕也隱約傳來被收服的訊息,要是捲簾人在中立下去,會很危險。”
老嬤嬤聽了書生的話,她看了書生一眼,“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捲簾人?”
書生搖了搖頭,“我不想要捲簾人,我的老師也不想,他只是想知道那朵海棠是不是依舊?”
“所以你來到這裡?”
書生點了點頭。
因為這位老嬤嬤就是一位捲簾人。
試問卷簾人,海棠是否依舊?
老嬤嬤聽了書生的話,她的眼睛再次眯了起來,老嬤嬤本身長得不是很好看,不過她眯起眼睛來卻別有一番風味。
她看著那位書生,說道:“書院的人不應該來到這裡。”
她說的話很簡單,很多人都能夠明白,她覺得那位書生應該能夠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書生看著老嬤嬤,他然後微微一笑。
微微一笑不僅僅是代表一個表情,還可以說是一種態度。
“我是書院的人,我必須來到這裡。”他看著老嬤嬤說道,“他的語氣看上去有些溫和,就像一個普通的讀書人一樣,也對,他本來就是一個讀書人,所以他來到這裡。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老嬤嬤看著書生問道:“我這裡不是那個涼亭,你不應該來到這裡。”
書生沒有離開,他依舊站在原地,臉上帶著微笑。
看著書生沒有離開,老嬤嬤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她看著那個書生,“你的意思是不想離開這裡?”
書生點了點頭,“沒有問道訊息時,我不會離開的的。”
“世人都知道三杯兩盞還有捲簾人跟堂前燕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三個組織,可是他們不知道書院是比他們更加可怕的地方,我們不想招惹你們,所以我請你離開。”老嬤嬤看著那個書生說道:“你應該知道那個勢力的可怕,我不想給你招惹太多的是非。”
書生看著老嬤嬤,他問道:“我想知道那朵海棠花是不是依舊?”
老嬤嬤沒有說話,她看著書生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知道那朵‘海棠’的身份對於這個世界意味著什麼,
晚來風急令的主人是那位劈開天門山的主人,所以現在屬於他的徒弟許錦年。
堂前燕已經被那個人收服,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們知道沒有辦法改變,所以他們只能接受。
對於沒有辦法改變只能接受的事情,他們只能選擇沉默。
當然選擇沉默不代表他們要認命,他們將目光凝聚在最後的一個勢力——捲簾人的上面。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只要知道那朵海棠,就能號令整個捲簾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