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死後,許錦年看著那些不肯離去計程車兵,說道:“你們想怎麼樣?”
周圍的人沒有說話,同樣沒有離開,城主死了,他們不知道該這樣辦,如果放他們走,會不會面臨那些貴人的懲罰,如果不放他們走,他們會不會將自己殺死?
這是一個很簡單但又是不是很好選擇的題目,他們不知道該怎樣選擇。
許錦年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這樣的情況,他將目光望向蕭洛水。
好在蕭洛水很清楚這樣的事情怎樣處理,他對著周圍的人說道:“你們如果不想回去的話,可以去宋城,或者是忘川蕭家,我跟他們都很熟,還有那些貴人是不會到這裡來的。”
眾人聽了蕭洛水的話,他們有些疑惑,可是他們還是沒有離開。
“你們的城主已經死了,即使你們殺了我們,你們也不會活著離開。”蕭洛水繼續說道:“我的話是叫你們活著離開的唯一機會。”
周圍人聽了蕭洛水的話,然後互相看了幾眼,看著有的人離開後,他們陸續離開。
“我要去那個地方,事情完成後我會到書院等你。”周圍的人離開後,許錦年看蕭洛水說道。
“林海那裡你還去不去?”蕭洛水問道。
“我會去的,等事件完成後我再去,要要去那個地方確定一件事。”許錦年說道,“楚笑笑跟著我,你不用擔心。”
“那好,你自己一路保重。”蕭洛水看著許錦年的樣子,對著許錦年說道。
“去書院要注意些,要知道那裡不安全。”許錦年說道。
“我知道了。”
看著蕭洛水離去的身影,許錦年對著楚笑笑說道:“你決定了?”
楚笑笑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去那個地方。”許錦年對著楚笑笑說道。
“我們以什麼樣的身份去?”
“夜逝。”許錦年說道,“我想叫他們知道我們的存在。”
在這位親王的目光中,無論他怎樣看許錦年,許錦年所有的做法都是對於他的羞辱,因為他覺得許錦年從一開始就對他不是很尊重,
許錦年自然沒有在意他的看法,在他看來,親王的所有做法都沒有意義,無論是阻止他的行動,或者是提醒他的身份,甚至是要顯示出自己高貴,這樣做都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只要自己在意,所以一切都會顯得沒有意義,許錦年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準備走進去。
那位親王好像不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要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比如現在他要對許錦年出手。
只見他的手微微揚起,因為他站在臺階上,他的位置比起許錦年要高上很多。
那位親王看著許錦年,看樣子是準備朝著許錦年揮出一掌。
如果這掌揮出去,會有掌影如山,朝著許錦年壓來。
這次許錦年沒有握劍也沒有叫楚笑笑出手,而是抬起頭看著那位親王:“你不敢殺我!”
親王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眼前的這個人說話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任何囂張。
他的那張臉看上去很好看,至少看上去沒有人會討厭。
親王的手停頓了下來,他想要放下去,可是要是這樣放下去會顯得有些尷尬,他只好將手放在自己的後腦勺,看上摸著自己的後腦勺。
“我只是想進去,沒有其他的意思。”許錦年說道,“至少現在你不敢殺我,我也不想跟你為敵。”
親王似乎明白了許錦年話裡的意思,他從臺階上走了下來,然後讓開了那條路。
許錦年看著臺階後面的那條路,那是一條有青石鋪成的石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的緣故,那條路上的石頭看上很光滑,就像是一塊塊鏡子一樣,只不過這些石頭沒有鏡子那樣清晰。
許錦年跟楚笑笑朝著石階走去,石階兩邊的風景很好看,因為是春天的緣故,周圍的迎春花都已經開滿,看上去很好看。
楚笑笑有些好奇,她伸出手摘了一枝迎春花,拿在手裡,看著那些黃色的小花,她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你喜歡這裡?”許錦年看著她。
楚笑笑點了點頭。
“以後我們會再來的。”許錦年說道。
楚笑笑這次卻搖了搖頭。
“為什麼?”
“因為這裡很危險,我們來一次就好。”楚笑笑很認真的回答道,同時她的目光看著石路一側的一個涼亭。
那個涼亭位於石路的一側,一般是給走這座石路上的人提供休息用的。
如果想要走道這條石路的盡頭,就需要走過這座涼亭。
換句話說,這座涼亭可以說是這裡的必經之路。
涼亭裡面現在坐著一個人。
他穿著一身盔甲,那身盔甲上面有很多灰塵,看樣子是很久沒有活動過的樣子。
楚笑笑看著那個人,她的臉上帶著幾分慎重,她看著許錦年說道:“我只能把你送到這裡。”
許錦年自然明白了楚笑笑話裡的意思,他隻身走到那座涼亭裡面,看著裡面的那個人,然後他很認真的行了一個禮。
行禮,是為了表示尊重,行禮,同樣是為了告訴他自己要進去。
許錦年的行禮,自然引起了那個人的注意。
涼亭周圍是青山綠水,環境看上去很優美。
林間有幾聲鳥鳴,聽上去很好聽,這聲鳥鳴恰好蓋住了許錦年的聲音。
涼亭下面的那個人沒有開後,也沒有起身,依舊保持著以前的姿勢,看上去是很久沒有動過的樣子。
誰都知道,涼亭裡面的那位是新的天域守衛者,他是那隻老鳳凰的手下,同樣是大安十三位功臣之一,他的排名僅僅在王錚的後面。
無論是實力還是境界來說,許錦年都應該給他行李。
許錦年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行了禮。
可是行完禮後,他要做他想要做的事情,比如進去。
許錦年將手中的短劍握住,朝著涼亭身邊的那條石路走去。
陽光照在石路上,可以很清楚得看見上面的灰塵。
有灰塵,說明很久沒有人打掃,同樣說明很久沒有人來到這裡。
楚笑笑這次沒有跟許錦年一起走,她選擇退了出去,因為她知道這裡的規矩。
規矩雖然是用來打破的,但是規矩同樣是用來遵守的。
這句話很矛盾,就跟楚笑笑現在的心情一樣矛盾,她可以出手,但是她不能出手。
許錦年看著那條石路,他正要踏上去。
石路上的青石磚看上去很乾淨,很整齊,只要踏上去,他就可以走過去。
在許錦年踏上去的那一刻,山林裡面的鳥鳴聲消失了,那個坐在涼亭裡面的人他微微抬起頭。
許錦年恰好看著那個人的眼睛。
那是一雙湛藍透明的眼睛,就像此時的天空一樣。
然後那個人從涼亭裡面站起來,他朝著石路走去。
他因為在這裡太久的緣故,他的身上已經有很多灰塵,他起身的那一瞬間,灰塵飛揚,看上去就像一道灰褐色的薄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