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鄭義有些納悶。
這奇怪的聲音到底是怎麼來的。
王宇想了想,開口問道:“會不會是從旁邊的樓頂過來的?”
“這棟樓旁邊的建築風格相似,一樣沒有上樓頂的辦法,而且樓與樓之間間隔將近30米,這種距離已經超過了一般工具的極限距離。”鄭義把自己掌握的全部說出來。
這種可能被排除,王宇繼續低頭思考,突然開口說道。
“有沒有可能從樓下把玻璃球扔上去?”
“這個......”鄭義一愣,想了想點頭說道:“完全有可能!只要角度和力道控制的好,應該問題不大,這個可以透過監控檢視具體情況。”
王宇點頭,開口說道:“先排查監控吧。”
鄭義立刻安排幾名警員前去小區調取監控錄影,檢視是否如王宇猜測的那樣,有人從底下把玻璃球丟上去。
這種想法差不多是最接近真相的猜測了。
鄭義猜測有可能是小孩頑皮,好玩樣的把玻璃球朝著樓頂扔。
趁著這會兒功夫,王宇繼續問鄭義。
“現場有發現清理的痕跡嗎?”
“沒有被清理的痕跡。”鄭義回答道。
“那有其他的指紋或者腳印之類的嗎?”
“也沒有,整個房間除了餘一玲留下的痕跡以外,沒有找到任何其他人的痕跡。”
“是不是如果沒有那個錄音機,你們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已經認定餘一玲是自殺了?”王宇問道。
“是的,要不是那個錄音機,這個房間內所發生的一切,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自殺。”鄭義也不辯解,大大方方的承認。
警方破案講得是證據,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餘一玲完全就是自殺,根本不存在他殺的可能。
因為從現場來看,房間內就只有餘一玲一個人的痕跡,根本不存在另外一個人!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什麼指認自殺?”王宇問道,他現在非常需要線索,所以他必須把警方所有的線索全部問清楚。
“死者的屍體我們已經送去法醫部了,在此之前,痕跡部的人已經檢查過了,從血跡、自殺時使用的刀具的位置和死者倒下的距離還分析,都符合自殺的表現。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這把刀。”
“這把刀怎麼了?”王宇追問。
“這種刀很少見,目前還不確定這是什麼刀,然後我們警方透過資料查詢,得知死者的名字名叫餘一玲。”
王宇點頭,這個名字他早就知道,甚至還知道死者的職業,是一名理髮師,而鄭義認為奇怪的那把刀,則是一把剃頭刀!
選擇用剃頭刀結束自己的生命嗎?
王宇默默思考,突然想聽更多的錄音,看看能不能從裡面找到更多的線索,於是伸手鄭義說道:“再把錄音機拿給我聽下!”
“給!”鄭義毫不猶豫的遞了過去,他完全不在乎王宇會不會弄壞,他只知道王律師瞭解的越多,破案的機率就越大。
王宇開啟錄音機的開關,和之前一樣,前面十多秒的時間是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
然後慢慢的,能聽到粗重的喘息聲。
從這個喘息聲可以聽出,錄音機內的女孩,當時非常緊張,王宇甚至能想到那個畫面。
在一個漆黑如墨的晚上,房間內只有女孩一個人,女孩被樓頂上玻璃球的聲音驚醒,隨著聲音逐漸清晰,女孩也越來越害怕,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捲縮在牆邊,拿著錄音機,把這些全部錄下來。
你,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