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我們的大樓透過一條地下隧道連線到校園中心，我可以到達那裡，而不需要回到外面。因為我以前從未去過護士辦公室，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首先，我看到一位女士坐在窗戶後面。似乎沒有人和她說話。
我走到窗前，清了清嗓子。”喂？”
“你是來看護士的嗎？”女人問道，她的白色實驗服給她一種微妙的權威感。
“是的。”
“好的，填好這張紙，寫完後拿給我。”她遞給我一個附有問卷的剪貼簿。
我填上我的名字並仔細閱讀問題。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可以選擇檢查N/A.，這很方便。我勾選表示我感到“累”、“疲勞”和“冷”的方框，然後將問卷交回。這位女士點了點頭，然後告訴我等著別人叫我的名字。
我聳聳肩，在等候區坐下。兩分鐘後，一名男子拿著一個剪貼簿走了出來。”杜奈先生？”
我抬頭看。”在這裡。”
“請跟我來。”
我站起來，跟著他走下走廊，走進一個有桌子和櫃檯的小房間。
“那麼，我來確認一下：你有疲勞和發冷的症狀。”
我慢慢點頭，手指伸進膝蓋。”對
“你最近有什麼事嗎？你有沒有和同齡人爭吵過？”
我舉起一隻手。他以為我被詛咒了？”“等等，等等，慢點，”我說我從來沒有說過寒冷和疲勞是有聯絡的。”
他在剪貼簿上輕敲鉛筆。”不是嗎？”
我嘆了口氣。”“我昨晚根本睡不著，”我解釋道然後今天下午我在外面呆得太久了，我的夾克被雪淋溼了。回到宿舍時，我冷得要命。”
“哦，好吧。我會讓護士知道的。”
“謝謝，”我回答。
一分鐘後，那位正式護士面帶善意的微笑進來了。”你好，杜奈先生。告訴我你的感受。”
我立刻注意到她正試圖吸引我，使我感到信任和自在。我皺眉。雙重生活和悔恨的實踐者？
“我昨晚做了個惡夢，睡不著覺，所以一方面我很累。”我一聽到提示就打哈欠另一方面，我在寒冷的室外呆了太久，我的夾克和鞋子都被雪溼透了。我的室友叫我來接受治療，所以……我來了。”
護士點了點頭。”好的，抓緊——“她走過來，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覺到她觸控到的能量流入我的身體，給我的身體帶來溫暖和警覺。
我伸了伸背。”謝謝，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護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是從業者，是嗎？”
她為什麼要問？在我進入護士辦公室之前，我一定要驅散所有的死亡能量。
我給了她一個愉快的微笑。”不，我不是。”
她在一張硬的手套紙上匆匆記下了一些東西。”感覺好多了，伊格納修斯。”
“謝謝。”
“你知道……如果你做噩夢……”
我呆在原地。
“我推薦諮詢服務。學校免費提供，你對輔導員說的一切都是保密的。”
…除非他們認為你對自己或他人有危險。不用了，謝謝。
她的表情怪怪的。”他們甚至有一些真正保密的顧問，”她繼續說我知道，無論出於何種原因，許多藝術從業者都傾向於尋找他們。他們受生死誓約的約束，決不洩露你所討論的任何事情。”
生死誓言？如果是真的，那麼我跟顧問說的任何事情都是保密的。
離開辦公室時，我在走廊裡逗留了一會兒。最後把一切都告訴別人不是很好嗎？我沒有理由。有人能幫我想清楚這一切，為未來做計劃。
我咬著嘴唇，然後看著臉上的時間。現在還是下午2點。
在我意識到之前，我已經在諮詢師接待處排隊了。與護士辦公室不同的是，我必須排隊整整20分鐘才能與接待員交談。
“你好，”他說，聲音歡快我以前在這裡沒見過你。想預約第一次嗎？”
我眨了眨眼，對他興高采烈的性格有點吃驚。”是的。”
“你的全名是什麼？”
“伊格納提烏斯·朱利安·杜奈。”
接待員在輸入某種號碼之前，先在他的手套墊上翻閱一些東西。”偉大的那麼，我為什麼不給你我們挑選的顧問呢？”
他把手套遞給我，這樣我就可以看到他的名字和麵孔。
“我怎麼知道他們是否完全保密？”我問道。
他的熱情忽隱忽現。”那是一個不同的列表。道歉；我通常只為從業者提供這些顧問。”
“很好。”很快，他把手套墊轉到我的方向。選項的數量大大減少，以至於我似乎只有一個選項。
我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告訴我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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