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鄒甜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現在開始做筆錄，你把整個過程詳細的描述一遍。”
泛黃的燈光打在鄒甜甜的臉上，更加顯得憔悴。
“早上都還好好的。可能是今天上午的一個會議，大家有不同的意見，回辦公室之後發生了口角，就起了一點小小的衝突。趙夢和劉毅都打了對方。而我作為部門領導，我會對這個事情負全責！”說完眨眨眼，雙手按著桌邊，“他們二人平時關係真的很不錯的。今天真的是個意外。警官！”
警察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趙夢現在送進醫院了，關係好？一個不小心能把人打進醫院？”
鄒甜甜想著多說無益，好漢不吃眼前虧，抿了抿嘴“該說的我交代的差不多了。”
“叫另一個，徐飛。”
徐飛一改往日小女生般的嬌氣，翹著二郎腿，雙手挽在胸前。“警官，不是我說，那個趙夢就是裝暈，想敲詐我們整個部門，門都沒有！有些人看著像個男的，但你是不知道，他做起事來那叫一個陰險。他奶奶的······”
“注意你的用詞！”
“咳咳，我今天太激動了，可我這都是真情流露。你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可是這個趙夢，背地裡使陰招，得逞後還當面嘲笑譏諷自己部門的人，換做是你，你估計也會把那個王八蛋打得叫爸爸。”
警察一臉的無奈。“你能直接說事情的過程嗎？誰打了誰，誰動了手。”
“頂多就是兩個人互毆吧，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被打不還手啊。”
“這麼說就是趙夢先動的手？”
“對啊！就是他的錯。這個王八蛋，劉毅這叫做為民除害！”
“那你參與了嗎？”警察問道。
徐飛激動得指著自己，“我？你說我啊？您看我像打得過那個王八蛋的樣子嗎？那個孫子陰著呢！”
警察一臉嚴肅地說道，“你知道說假話的後果吧？好好想想再說。”
“不就是打了他兩下嗎？又沒報廢······”徐飛小聲低頭呢喃道。
“你說啥？！”警察一臉驚訝地望著他，“怎麼？拳頭沒落在你身上，說話就這麼沒輕沒重的？”
“哎呀，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徐飛激動得站了起來。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徐飛氣的直跺腳。
出門和劉毅擦肩而過，使勁衝著他使眼色，微微搖頭，以免其他人發覺。
劉毅眼角頂著一塊血跡。面無表情地靠著座椅。
審訊室裡面，警察咳嗽了兩聲，接著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如實交代。”
劉毅兩眼無神，沉默了半天沒有開口。
“說話。”警察繼續追問道。
眼角的傷口感覺有些疼，劉毅用手輕輕摸了摸。看著手指上的血跡，又伸手給警察看，“警察大哥，你幫我看看這是不是在流血？我怎麼感覺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說完用力擠了擠雙眼，使勁睜大，“這玩意兒真的難受，我感覺我的眼珠子都快要爆炸了。頭也好暈。”
“那就先去醫院看看吧。”
“不想去趙夢待的那個醫院，他老丈人是個主任，萬一利用關係整我怎麼辦？”
警察笑了笑，“你小子想的也太多了。可不是你想去哪個醫院就去哪個醫院的。”
一行人攙扶著劉毅走出審訊室。鄒甜甜和徐飛跟了上來。
“警官，我們可以走了嗎？”鄒甜甜追問道。
“你的同事又出現了一點狀況，現在要去醫院做個鑑定。”
徐飛急的抓耳朵，“劉毅怎麼了劉毅怎麼了。”
“眼睛有點不舒服，看不清楚。頭也有點暈。”
“趙夢那個王八蛋，下手真的狠。”
另一邊。
人民醫院的病床上，趙夢緊閉著雙眼。一陣敲門聲，應時走了進來。輕輕掩上房門。“趙夢，趙夢。”
趙夢睜開一隻眼睛，瞟了一眼。立馬正起身上。
“誒誒誒，你先別動，你先別動。好點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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