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說話慎重!”還未等詹老爺開口,一旁的管家早就忍無可忍。
“您捫心自問老爺做的這一切不是為了給您更好的生活嗎,老爺在二樓還留著大夫人的遺物,足以證明並非毫無感情!”
詹昭月一慣冷靜的性子在聽到這句話都心臟突突直跳,一種無力感襲來,就好像兩個人站在交叉路口,你們各有執著的方向,永遠溝通共情不了。
晏麟初橫臂攬住詹昭月肩膀,無聲揉捏的安撫,他端正的坐姿一下子隨意起來,“這話說的,可以出去喊一句‘我不要很多愛,但我要很多錢了’。”
“說白了不就是掉進錢眼子裡,您以錢為重,而昭月與您恰恰相反。如今她的成就也不比您差,但我也沒見昭月揹著我找四五個男人啊,是吧?”
某人話不著調的打破這凝重窒息的氛圍,詹昭月臉還沉著,但還是沒忍住給他一個冷哼。
管家咬牙欲言,詹老爺出聲打斷:“行了,是怕我死的還不夠快。”
活到這個歲數,心裡都門清,瞧這自己住院了那群人演都不演了,而自己最偏心的孩子還在這個時候潑一盆冷水。
詹老爺感到骨頭都發冷,陣陣無力的喘息,他身體自己是知道的。
人年輕時太拼,落下一些病根,這麼多年也因為金錢一直調理。說每年家庭體檢不假,但結果報告他卻吩咐讓管家保密,連家裡那群女人都一概不知。
早在兩年前,他身體就已經出現異樣,今年轉變太多像是刺激到按下身體的加速鍵,所以他對於那些診斷並無意外。
他靜靜的端詳詹昭月的冷臉,從小到大外人說的最多的就是詹昭月太像母親,但那人一直都是溫婉怯懦的,詹昭月的性子更像與他貼上複製,憎惡分明。
“詹家也有你母親的一份心血,不是嗎?等我走後,你就是詹家最大的人,到時候還不是任憑你做主。”詹老爺無計可施,感情牌什麼的通通用上,“昭月,不要讓感情佔據你的上頭,詹家的權勢和地位,你是需要的。”
他的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在晏麟初身上,像是在說你只有詹家的後臺,才能有穩穩的底氣與勢均力敵的晏家聯姻。
父女倆對話仿若對牛彈琴,詹昭月失了興致,乏力的起身,只落下一句:“我堅持我的決定,沒有人能改變。”
病房重歸平靜。
……
觀望兩家宴會的人不少,當得知詹老爺被氣到暈過去之後,大家的反應就像是一鍋熱油潑了一盆水,噼裡啪啦的炸開。
談崩了?是晏家給出了什麼苛刻的條件?
但很快又有人跳出來否認,說晏家很滿意詹昭月,是詹家內部問題。
但往後過於私密的話題那人是閉口不談,就只透露到這,讓許多人都紛紛猜測。
詹昭月和晏麟初在當地待了幾天,幾乎天天都是與晏家一塊吃飯,沒有帶任何一個詹家的人過來。
她與晏麟初領證也是遲早的事,把話都擺明面上說後只感覺壓力驟減不少。
“到後面是留在婺城工作還是海城啊?”飯桌上晏大小姐好奇問道。
詹昭月沒有猶豫答:“還是海城。”
晏麟初補上:“聯鴻總公司不好搬,而且一山不容二虎,一家賺兩邊錢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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