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初稿的所有細節我們已經完成最佳化並跟工廠那邊對接，不出意外的話下週就會出樣品。”時暖淡聲回答。
柳若卿淡漠頷首，沒有再問。
很快，菜柳續上桌。
祁墨山看了一眼，全是他喜歡的菜式。
他不自覺看向柳若卿，不想柳若卿也看向他。
兩人的視線隔空交匯。
空氣中瀰漫著微妙的氣氛。
梅林注意到兩人的動作，嘴角不自覺上揚，“柳總，你們先用，我去下洗手間。”
祁墨山立刻看向他，衝他使眼色，別走！
梅林也衝他使眼色，趕緊把握機會！
看懂他眼神的祁墨山：“……”
包廂內霎時安靜。
祁墨山在這片沉默中有些難熬。
越是不想，就越是纏得緊。
“你不是喜歡吃魚？那個松鼠鱖魚專門為你點的，是這家餐廳的特色菜。”
柳若卿語氣平淡地推薦，還拿起公筷準備給他剝一些。
祁墨山立刻阻止，“柳若卿，你越界了。”
柳若卿卻不以為意，“我們之間沒有界限的說法。”
“我們離婚了，跟認識的陌生人一樣，當然有界限。你見哪對夫妻離婚後，還會死纏爛打？”
他的話半點面子都沒給，兩人的關係如今本就是假的，他不想再給柳若卿任何假象。
柳若卿看出了他的想法，也不生氣，把剝好的魚肉放在他的盤子裡後，淡聲道：“是你見得太少，上個月不是還爆出有藝人夫妻離婚不離家，還靠著合體掙了不少錢。所以我不算死纏爛打，頂多算是幡然醒悟。”
祁墨山不想跟她浪費時間，索性閉嘴吃飯。
但柳若卿手上動作不停。
“你別總吃魚，也吃點素菜，我看你最近經常喝咖啡，這樣對身體不好，還是要保證每天的均衡飲食。”
祁墨山有些煩，“啪”地一下把筷子放下。
“柳若卿，你鬧夠了沒有？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我跟你硬湊在一起了！我們的夫妻關係已經結束，你現在做什麼都改變不了這個結果。”
柳若卿見他的眼神滿是疏離與煩躁，紅唇微微一抿，“我不是在鬧，也不是想要改變過去，我知道對你的傷害已經造成，這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
“但是祁墨山，我現在很清楚我離不開你，我想要讓你看到我的改變。”
祁墨山看向她，眼底沒有任何波動，像是在看一個完全無關的陌生人。
“你的改變跟我無關。我用六年的時間確定，你跟我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我和你都沒有任何發展的可能。”
柳若卿的眼神一瞬複雜，歉疚、後悔、落寞……
“祁墨山，你的那套說辭我不接受，我明明和你生活在同一個世界！”
祁墨山冷笑，“這只是肉眼看得見的，看不見的早已南轅北轍。”
柳若卿猛地看向他，眼神不明，“什麼叫看不見的？”
祁墨山收起冷笑，面無表情道：“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柳若卿深深凝視著他。
祁墨山卻沒有再解釋，直接起身，“我吃好了，柳總慢慢吃。”
柳若卿眼睜睜看他離開，握著筷子的手瞬間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