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卿走入會場，第一時間就看到穿著正裝的祁墨山。
臉還是她熟悉的那張臉，但整個人的氣質和感覺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柳總，歡迎您大駕光臨，我之前跟您出席過同一個飯局，只是您太忙我沒找到機會跟您說話。”
“對啊，柳總年紀輕輕就能坐穩柳氏集團掌權人的位置，把柳氏集團經營得風生水起，我等真是自愧不如啊！”
“柳總，沒想到您也要出席這場招標會，早知道您要來，我也就不自討沒趣了。”
“……”
眾人的熱情追捧與恭維，柳若卿早就習以為常，反應很平淡。
不過聽到最後一個人的話時，她突然頓步，淡聲道：“這次招標會公開公正，即便是柳氏集團也是依流程辦事，與在場的各位沒有區別。”
她的話是解釋，又是提醒。
那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立馬道歉。
柳若卿淡淡擺手，表示不在意。
眾人對她的印象更好了。
甚至還有人藉此嘲諷祁墨山兩人。
“看人家柳總多大氣，即便是柳氏集團威名在外，也是沒有半點心高氣傲。而你們不過是一家小破公司，竟然還敢稱自己是設計界新星？我呸！”
祁墨山不想招惹是非，可也不願逆來順受，於是冷然看著那人。
“我們‘碎星’從來沒有以設計界新星自稱，可網友們喜歡我們的設計，可就願意這麼稱呼‘碎星’，請問這有什麼問題？”
那人見他們剛才都沒反駁，這會兒還計較上了，更是生氣，“網友稱呼的又怎麼樣？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己去引導網友這麼稱呼的！”
剛準備坐下的柳若卿聽到那人的話，當即站定。
助理留意到她的臉色不太好，立刻解釋道：“說話的是多次想約您見面的呂總，他的公司因為去年投資不當裁了一大半的人，估計是想靠這次招標會與舉辦方打好關係，爭取其他機會。”
柳若卿不予置評。
鍾薇薇見那人竟然還較真了，想幫祁墨山罵回去。
祁墨山看出來，當即不卑不亢地繼續反擊。
“這位先生一看就是在設計行業待得很久的人，按理說您是我們的前輩，可為什麼你身上沒有半點身為前輩的寬容大度呢？還是說，您這幾年過得不順，所以也接受不了別人過得好？”
他歪打正著說中了呂總的心病，惹得其他看戲的人都開始笑話呂總。
呂總惱羞成怒，隔空指著他，“你胡說什麼！誰不大度，誰過得不好了！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評頭論足！”
祁墨山從其他人的反應看出，自己多半是戳到這人的痛處了，淡淡笑道：“呂總言重了，我只是順著你的話說而已。你覺得不好受，那以後就別胡說八道。”
“你——”呂總無言以對，氣得面紅脖子粗。
鍾薇薇知道他口才不錯，可沒想到他竟然能當著這麼多人，把找茬的人逼到這個份上，不由衝他豎起了大拇指。
柳若卿的助理之前也見過祁墨山，可那時的祁墨山怯懦膽小、敏感自卑，跟眼前這個伶牙俐齒、反應迅捷的他，判若兩人。
“柳總，祁先生好厲害，竟然把呂總懟得啞口無言。不過他怎麼沒跟您一起進來，反而跟不認識的女人坐在一起？”
他說著說著就覺得後背發涼，小心翼翼看向柳若卿，不想就對上她冷若寒冰的眼眸。
“這麼喜歡打聽，改行去做記者去。”
助理用力搖頭，大氣都不敢出。
因為祁墨山跟呂總槓上，大家都知道他不是軟柿子，這才沒有再出言嘲諷他。
很快，招標會開始了。
主持人上臺介紹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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