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卿一聽鍾薇薇的話,頓時怒火中燒,她轉身面向鍾薇薇:“鍾薇薇,這是我和祁墨山之間的事情,是我們的家事,你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你以為你是誰?”
鍾薇薇微微皺起眉頭:“柳若卿,我並沒有想要干涉你們的家事。但現在的情況是月月還躺在病床上,她需要一個安靜平和的環境來恢復,難道你不明白嗎?”
柳若卿冷哼一聲:“我當然明白,可這一切的根源就是祁墨山的疏忽。他作為父親,連自己的孩子都照顧不好,難道不應該受到指責嗎?而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該怎麼做?”
祁墨山聽到柳若卿的話,心中一陣刺痛,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失望與哀傷:“柳若卿,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堪嗎?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就如此輕易地否定我?”
鍾薇薇看著柳若卿,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緩和一些:
“柳若卿,我理解你現在很生氣,也很擔心月月。但指責並不能解決問題,我們應該把精力放在如何幫助月月康復上。而且,祁墨山這段時間也確實很辛苦,他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
柳若卿卻根本聽不進去,她依然固執己見:“辛苦?誰不辛苦?這能成為他失職的理由嗎?我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祁墨山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曾經以為自己早已看透了這段婚姻中的磕磕絆絆,可如今才發覺,原來有些坎,自己始終沒能真正跨越。
他緩緩站起身,輕聲道:“柳若卿,這麼多年我在這個家裡的付出,你似乎從未真正在意過。如今孩子出了事,你便將所有罪責都推到我一人身上,也好,這讓我徹底看清了你的為人。”
柳若卿被祁墨山的話氣得滿臉通紅,剛要開口反駁,卻被鍾薇薇一把拉住。
鍾薇薇看著祁墨山,眼中滿是擔憂:“祁墨山,你先別激動,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祁墨山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鍾薇薇,有些話我憋在心裡太久了。柳若卿,你以為我願意看到月月遭遇這樣的危險嗎?”
“我每日奔波忙碌,難道只是為了我自己?你可曾想過,在這個家庭裡,我承受了多少壓力,又有誰來關心過我?”
柳若卿愣住了,她張了張嘴,卻一時語塞。
她心中其實也明白,祁墨山這些年為家庭確實付出了不少,但她的憤怒和擔憂讓她失去了理智,說出了那些傷人的話。
柳若卿依舊鐵青著臉,她又是個好面子的,自然不肯低頭。
鍾薇薇在一旁聽著,快步走到柳若卿面前,怒目而視:“柳若卿,你簡直不可理喻!”
柳若卿抬頭與鍾薇薇對視,不甘示弱地回應:“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與你無關,你不要在這裡多管閒事。”
鍾薇薇不再與她爭辯,轉身拉起祁墨山的手,說道:“祁墨山,我們走,月月這邊有醫生護士照顧,你這樣待下去也只是徒增傷心。”
祁墨山看了眼病床上的女兒,在鍾薇薇的拉扯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