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就聽女人含笑的聲音，繼續在耳邊響起：
“你要是不滿意，我就讓他再道歉，一直到，你覺得可以為止……”
這樣的場景，祁墨山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他環顧一週，鍾薇薇身邊跟著這麼多人，烏壓壓的一片，早吸引了不少注意。
他不習慣被這麼多人盯著，只想趕快從事情中脫離出來，便連忙擺擺手道：
“可以了，可以了，差不多的話就趕快讓他走吧。”
鍾薇薇知道祁墨山的性子，倒也沒再勉強，她頭也不回地對著身後人道：
“這位先生的意思，想必你們也聽清楚了。”
身後的人立刻走到周衿衿身邊，他們這次態度稍微好些，沒有拽他走。
甚至還做出一副“請”的姿態。
在不少人的圍觀下，周衿衿僵著一張臉狼狽離開。
等人走後，鍾薇薇拉開椅子，在祁墨山身邊坐下。祁墨山看著身邊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看了又看，半天沒有說話。
倒是鍾薇薇雲淡風輕，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看我做什麼？”
“我還是難得看到你這麼高調的樣子。”祁墨山猶豫半天，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都讓我覺得不習慣了。”
如果換成其他人，或許他連說都不會說，可這個人是鍾薇薇。
陌生的同時，他依舊會覺得心安。
早在這樣做的時候，鍾薇薇早已想過，定然會讓他看到自己和以前不一樣的一面。
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早已想好說辭。
鍾薇薇很自然地拿過他面前的咖啡，替他攪拌幾下，淺笑道：
“我只是想讓月月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一個心情好的爸爸。”
這話倒也說的合情合理，祁墨山一時間竟然有些被說服了。
只聽鍾薇薇繼續微笑說道：
“是我提出讓你出來工作，稍微緩和一下心情的。”
“如果讓你在這裡遇到了糟糕的人和事，心情更不好了，你讓我怎麼和月月交代？”
話說到這個份上，祁墨山也不再有任何想法，他微微轉頭看向四周，低聲道：
“剛才動靜不小，大家都往這裡看過來。”
他不喜歡被人矚目，下意識地想要找個地方躲藏。
而且，他好像在人群中看到個一閃而過的身影，有些像柳若卿。
他不確定柳若卿會離譜到從醫院直接跟到這裡，但早點離開是非之地，總是沒錯的。
“專案也談下來了，我們走吧。”祁墨山將合同放入資料夾中，起身正要離開。
忽然幾個人圍了過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不善的目光落在鍾薇薇身上，鍾薇薇依舊翩翩有禮，儒雅自如。
這幾個人不像周衿衿那樣沒眼光，倒是認出了祁墨山的身份，客氣地打了個招呼。
“祁總。”
祁墨山伸出手來，和他們簡單一握，生意場上，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這幾個人的業務範圍和他無關，再加上來者不善的樣子，他不想多逗留，只說：
“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你們在這玩的開心。”
話音落下，幾人卻意有所指地說道：
“祁總還不知道，你身邊的這位是什麼身份？”
這些人看著就是來者不善的樣子，祁墨山皺了皺眉：
“這位是我公司的人，我當然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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