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集團。
祁墨山把車停好，乘坐電梯去辦公室，到達一樓的時候很多人湧了進來。
每個人見到他，都是意味不明的一笑，然後笑著跟他說恭喜。
祁墨山一愣，恭喜什麼？
隨即心臟狠狠一縮，該不會他們也知道昨晚鐘薇薇的事了？
好社死！
很快，瀟瀟和聞安來了，兩人如常跟他打招呼。
不一會兒，鍾薇薇也來了。
祁墨山見她要跟自己打招呼，立刻迴避了她的視線。
鍾薇薇察覺後，微微一愣。
昨晚睡得晚，他起身去茶水間煮咖啡。
咖啡機剛開始啟動，鍾薇薇就來了。
她也端著杯子，看了一眼咖啡機，笑著道：“可以分我一杯嗎？”
祁墨山微微拘謹，但還是笑著答應，“當然可以。”
鍾薇薇走到他身前，低眉笑道：“昨晚你沒來，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祁墨山以為昨晚的事已經過去了，沒想到她竟然又重新提起了，還用這麼直白的語氣。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說話，那就是了。”鍾薇薇轉眸看他，眼神如同冬日裡溫暖的陽光，“其實我想過慢慢來，但來到柳氏集團後我就有些亂了方寸，所以才做出了這個決定。不過你沒來，也是好的，因為你的回應可能是我不想聽的那個結果。”
祁墨山聽她把自己的心理剖析得很透徹，心裡的那點尷尬被驚訝代替。
“不愧是頂級公關公司出來的人，人物心理的分析做得很好。”
鍾薇薇見他總算開口說話了，嘴角的笑意更柔和，“對你，我沒用心理分析。你這個人很好懂，這些都是我看出來的。”
“我很好懂嗎？”
“對，你的情緒都在臉上，非常真實。”
祁墨山聽後，輕輕笑了一下，笑意很淡。
那為什麼柳若卿卻看不懂他，反而一直認為他心機深沉，對她別有所圖？
“祁墨山。”鍾薇薇叫了他的名字，側過身用一種很鄭重的神情說道：“我知道你才從泥沼裡走出來，肯定還需要時間恢復，所以我不會勉強你。但我想告訴你，你非常優秀，也非常有魅力，現在的你配得上一切美好。”
祁墨山怔了怔。
第一次有人跟他說這種話。
這種認可，對於從小到大都沒得到過鼓勵的人來說，是一劑強有力的靈藥。
“謝謝你。”
鍾薇薇見他直直看著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看著他的鼻樑。
“昨晚的事很抱歉，以後我不會這麼莽撞，給你添麻煩了。”
祁墨山不在意地搖頭，“沒事，大家聊著聊著就會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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