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山之前也覺得奇怪，這個專案雖然不錯，但利潤卻不算多，為什麼鯨城那麼多公司都擠破頭要參加。
聽柳若卿這麼多，他就明白了。
這個全民運動會是一個敲門磚，能夠敲開與國際巨頭合作的機會。
一旦抓住了這個機會，碎星就有可能突破現實的困境，一躍成為真正的設計新星。
但其他人怎麼會放任碎星一家獨大？
所以未來，碎星怕是會麻煩不斷。
“可鯨城不止你柳氏集團，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
柳若卿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還提出了自己的質疑，她有些驚訝。
從前的祁墨山怯懦卑微，在柳家不說是隱形人，但也只能跟管家傭人歸為一類。
為什麼離開柳家，他整個人就跟脫胎換骨一樣？
不僅思維清晰，設計出彩，如今就連洞察力也跟著提升了？
一個人真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心頭思緒翻滾，但她的面色卻沉靜如水。
“因為在鯨城，只有柳氏有這個實力。”
聽她說得這麼篤定，祁墨山的臉色也漸漸凝重。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沒答應跟柳氏合作，那柳氏也有辦法讓我吃不下到手的專案？”
柳若卿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的腦子在想什麼？柳氏犯得著跟你搶專案？”
“那就奇怪了。”祁墨山冷笑，“既然你不是要跟我搶，為什麼非得逼我跟你合作？”
“那是因為……”
柳若卿的話突然頓住，而後她又惱然道：“我是來跟你談合作，不是來接受你盤問的，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要不是想起上次自己誤會他，她才不屑管這種小事。
可她這副欲言又止，隨後惱羞成怒的模樣，讓祁墨山心底警鈴大作。
“我只是問了正常人都會問的問題，你在氣什麼？還是說我說破了你的心思，你覺得丟臉，所以才生氣？”
柳若卿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祁墨山，你別不識好歹！”
“那你就別來橫插一腳！”祁墨山覺得自己跟她聊就是在浪費時間，當即起身，“‘碎星’廟小，配不上柳氏的這尊大佛，合作的事就到此為止吧。”
柳若卿見他轉身就走，沒有一點猶豫，氣得臉色發青。
該死的男人，竟然敢拒絕她！
助理還在門口守著，聽到後面有動靜，立刻回頭。
見出來的人是祁墨山，他趕緊微笑，“祁先生，您跟柳總這麼快就談完了？”
祁墨山知道他是柳若卿的助理，之前他還幫柳若卿來家裡取過檔案。
祁墨山沒有過多解釋，叫上鍾薇薇一起走。
這次他很謹慎，直接催鍾薇薇去駕駛室，自己拉開車門坐上去。
很快，兩人順利離開。
“柳總，剛才祁先生說……”
助理說到一半，注意到柳若卿的臉色極其難看，周身還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寒氣，立刻噤聲。
柳若卿周身的寒氣似是要將空氣都凍住。
“別再讓我聽到任何跟祁墨山有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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