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婉的樣子很古怪。
分明睜著眼，眼神裡卻沒有神采。
我詫異地擺了擺手：“顏總？”
顏清婉沒有回應，而是徑直走進了房間，直接拉開被子，躺了下去。
夢遊？
為了避免再出現昨天的意外，我連忙將手機對準了顏清婉，開啟了攝像功能。
“顏總，為證清白錄個影片，看看這可是我的房間，而你自己走過來的。”
“葉哥。”顏清婉突然低喊了一句。
隨即，整個人痛苦地蜷縮在了一起。
我走近他。
看到她眉頭緊皺，雙眼緊閉，眼角卻有淚水。
一副極度脆弱的樣子。
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想到她說過自己失眠嚴重，更覺得心裡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別怕。”我坐在她身邊，彷彿哄孩子一般，隔著被子，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葉哥在這兒，安心睡吧！”
一下又一下的拍打。
顏清婉的眉頭和四肢都漸漸舒展開來。
我困得睜不開眼。
很快，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早上醒來。
我已經睡到了床上。
而床上的顏清婉不見了。
今天要跟牧氏那邊對設計草稿，我頂著黑眼圈爬了起來。
到了客廳卻沒看到顏清婉。
估計是昨晚那事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沒在意。
牧嵐早就等在了門口，一看到我立刻迎了上來。
“書宇，清婉出什麼事了？”
我茫然地搖搖頭。
一大早就沒看到人，我上哪兒知道顏清婉的情況去。
牧嵐又給我解釋：“她大半夜給我發訊息，說她回海市了，接下來的工作讓牧氏跟你對接就行了。你們……吵架了？”
“沒有。”我心裡大概有了數。
果然是因為夢遊的事不好意思了。
但這畢竟是顏清婉的隱私，牧嵐就算知道，那也不能是從我這裡知道的。
“顏氏最近對接了好幾個新專案，顏總忙也很正常。這邊既然交給了我，我就一定會好好完成的，牧小姐放心。”
“叫牧小姐多見外。”牧嵐擺手，“就你跟清婉這關係，叫我阿嵐就行。”
“在公司，還是正式點比較好。”我客氣地笑笑。
她不拘小節無所謂。
但顏氏獲得專案合作是憑本事，我不想被誤會成是走後門。
牧嵐也沒糾結。
轉頭又把話題拉回了顏清婉身上。
“我剛給清婉打電話了，她人都已經到海市了，不過聽著語氣怪怪的。你們要是沒吵架，那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對不對？”
“牧小姐。”我無奈，“你到底是想談合作，還是聊八卦？”
“邊談合作邊聊八卦。”牧嵐絲毫不覺得窘迫。
具體的設計草稿要跟專案組對接。
我也沒必要在她這兒浪費時間。
我快步進了電梯。
牧嵐依舊追著不放。
直到電梯裡又進了兩個員工，她才輕咳一聲：“中午請你吃飯。”
我知道她是想從我這裡套取顏清婉的八卦。
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不必。”
“清婉讓我照顧你，我要是不給你好吃好喝地伺候妥帖了，她不得找我算賬啊？”牧嵐不滿。
兩個員工表面風輕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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