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
這時倒也想起為什麼覺得華庭耳熟了。
是董恆在牧氏跟陸炎聊天時提到了，還說想跟著一起來見見世面。
剛才只有陸炎自己來了，我沒想起來。
眼下看來，不過是想借著陸炎的名頭，跟牧氏拉近關係罷了。最終的目的，還是給顧氏拉到這個專案。
我對他們不感興趣，一邊剝蝦，一邊提醒，“這是我們訂的包廂，不歡迎二位，二位請回吧！”
“你們訂的？”顧晚吟皺眉，低聲質問董恆，“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陸先生說的就是這個包廂，他沒理由騙我啊！”董恆搖頭。
“那可說不準。”牧嵐故意湊到我跟前，看似要說悄悄話，實則聲音巨大，“搞不好某些人巴結的心思被看穿了，人家將計就計呢！”
她是懂得怎麼讓人生氣的。
董恆一看情況不對，立刻開始反咬一口：“對不起，晚吟，我沒想到葉書宇都已經被牧氏拒絕合作了，還能從中作梗，提前找到這裡。”
顧晚吟面色更難看了：“葉書宇，你就是故意的！自己的能力不行，得不到合作機會，就想阻止顧氏跟牧氏合作！”
我無語地笑了。
牧嵐嘶了一聲，乾脆把一盤蝦都扒拉到了我盤子裡：“不行，你都瞎到這份上了，還得再多吃點。”
這是在暗示我眼瞎，能看上顧晚吟這垃圾。
我推開盤子：“聯姻而已，你懂的。”
“你們這種家庭也有聯姻？”牧嵐詫異。
“葉家和顧家是世交，我們從小就有婚約。”我隨口解釋著，“雖然是聯姻，但我這些年也是真心待她的。她不珍惜，是她眼瞎，不是我。”
牧嵐點頭：“有道理。”
又把蝦往顧晚吟的方向一放，“顧總，吃點兒？”
顧晚吟氣得臉都綠了：“葉書宇，你就放任你的小情人這樣羞辱我？”
“不是。”我當場笑出了聲，“顧晚吟，你已經把我所有的財產都拿走了，怎麼會蠢到覺得我還有能力包養別人啊？”
“那就是她包養……”顧晚吟的話卡在了嗓子裡。
估計是看牧嵐那身地攤貨，實在說不出她包養我這種話。
董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晚吟，葉書宇年紀也不小了，耐不住寂寞，甘願和窮鬼在一起，也沒什麼稀奇的。”
我冷笑出聲：“沒記錯的話，董恆，你跟我同歲吧？怎麼，這麼猛，連這種老臘肉也啃得下啊？”
顧晚吟的臉色難看得像是吃了屎。
我輕蔑地打量著顧晚吟。
轉身，又拉過牧嵐。
“我的女人，別的不說，好歹年輕又漂亮。不像你，也不知道圖什麼，圖她年紀大？圖她顧氏風雨飄搖？還是圖她有個不懂事的兒子？”
“葉書宇！夠了！”顧晚吟怒喝出聲，“真沒想到你是這麼自甘下賤的貨色！”
“我們都離婚了，我談個戀愛就叫自甘下賤？”我目光一冷，“那在我們離婚前，你跟董恆不清不楚又叫什麼？苟且？偷情？”
我故意激顧晚吟的。
牧氏的專案，顏氏拿不到，顧氏也休想。
然而，憤怒只是一瞬。
下一刻，顧晚吟迷茫歪頭：“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