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了一週。
自從上次葉琦琦和顧晚吟來公司鬧了一通後，小天再沒有來找過我。
時不時來一回，也是乖巧地跟我打了招呼，就躲到顏清婉辦公室去了。
我心裡不免失落。
可小天不是明遠。
我尊重他的選擇。
只是那天我解決了顧家母女，還沒來得及向他賠禮道歉，他就被顏清婉接走了。
公司專案進度緊張。
我一直沒找到機會再賠禮。
難得一天在十點前回到家，又接到了顧晚吟寄來的離婚協議，我心情好，就熬夜給小天準備了一些小糕點。
第二天帶到了公司。
原本想著小天來打招呼的時候給他。
沒想到，直到臨近加班結束，小天都沒出現。
我有些詫異。
但糕點都帶過來了。
等回到家，小天估計也都睡了，不好再打擾。
思來想去，只能拜託顏清婉轉交給小天了。
這段時間忙著專案，我跟顏清婉倒也沒少見面。
但那只是在會議上，說的也全都是公事，沒聊過一句私事。
我不知道顏清婉是不是在生氣。
那天她去接小天的時候，臉色就有些陰沉，估計是知道小天被葉琦琦推倒的事了。
會議上，我每次跟她對上視線，不管是有意無意，她都會立刻移開，好像看到了什麼不願意看見的髒東西似的。
我知道自己不該奢求。
但心裡還有止不住地感到失落。
加班的同事都已經離開了。
顏清婉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我站在門口，幾次抬手又幾次放下。
突然，門從裡面開啟。
“你打算在門口站多久？”顏清婉的聲音傳來。
“顏、顏總。”我把手裡的袋子遞了過去，“這是我給小天準備的，那天的事，對不起。”
顏清婉上前一步。
清新的氣息撲鼻而來，讓我無處安放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
“我說過，不是你的錯，不必道歉。”她接過袋子，語氣溫柔，“你那麼忙還給小天做糕點，他肯定會很開心的。”
“他……會高興嗎？”
我下意識垂眸看向她。
這才發現，我們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拳。
時空彷彿凝滯了一秒。
我的心跳也跟著停滯了一秒。
顏清婉的目光掃了眼我緊抿的嘴唇，才眉眼一彎，站直了身子。
“當然，他這幾天可想你了。”
“可是他每次來都……”我覺得她是在哄我。
“他是怕自己再給你添麻煩。”
顏清婉後退一步，把我引進了辦公室。
隨即指了指玻璃窗下的沙發，“實際上他每天都趴在那兒偷看你工作呢！”
她的聲音很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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