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頭緒。
神思恍惚地走出了KTV，門口人來人往，我沒有在意，垂著頭往前走著，冷不丁地撞在了誰身上。
“小心！”
女人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突然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地落了下來。
“顏清婉……”
“嗯，我在。”
顏清婉半攬著我，把我帶回了她的車上，又給我遞上了紙巾，才低聲問到：“被欺負了？”
我想點頭。
我讓阿鈞身陷囹圄，而牧篁雪那樣的對手，光靠我自己是沒法對付的。要是能夠得到顏清婉和牧嵐的幫助，我或許能夠救出阿鈞。
可這事兒跟顏清婉無關。
就算她站隊牧嵐，以牧家和顏家的關係，她也不可能表現得太明顯。作為顏氏的總裁，也不可能讓公司陷入牧家的爭權漩渦裡。
顏清婉有分寸，看我不肯說，她默默點開了音樂，開車回家。
我看著窗外，思緒翻湧。
既然林鈞堅持要跟牧篁雪結婚，我也不能讓他一個人面對。大不了，我和他一起去牧家，至少互相有個照應。
就是……我下意識看了眼顏清婉。
果然，還是有點捨不得。
直到車子停下，我才收拾好情緒，眼看他要開門，我當機立斷,“顏總，我想離職。”
“為什麼？”顏清婉動作一滯，沉眸看我，“你喜歡牧嵐，想去他身邊？”
她的眼神清明，眼底閃過一抹痛楚，清晰深刻。
我看得心口抽痛，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是。”
“你再說一遍！”顏清婉皺眉。
“說幾遍都一樣。”我逼著自己擠出笑容。
“先前我沒覺察，但回來這段時間，我總是想起阿嵐身上的那種自由肆意，那是我最嚮往的生活。我這才意識到，我可能……愛上她了。”
顏清婉朝我伸出手：“葉書宇，你騙我的，對不對？”
我後撤著身子，避開了她的觸碰：“我沒必要騙你。”
顏清婉不信：“那我呢？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感覺嗎？”
我深吸一口氣，猛地盯住了她。
“沒有。”
“一點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