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顏清婉始終沒有接電話，我狂熱的心跳漸漸平息下來。
她……不想見我。
意識到這點，我放下了手機，一打方向盤，繼續開往了機場。
她喜歡我，又是個好人，所以能夠為我，為明遠做到這一步。
可實際上呢？
這事兒，對我的意義重大，但這對她這樣的天之驕女來說，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小事。
這是我們之間的差距。
到了機場，我的心情徹底平復了下來。
但不管怎麼說，她這麼做都幫了我的大忙，我還是給她傳送了道謝的資訊，然後，登機，關機，一氣呵成。
折騰了一晚，飛機上，我一直處於昏昏欲睡的狀態，沒注意到旁邊的座位什麼時候換了人。
直到飛機降落，我迷糊地睜開眼，就對上了顏清婉清冷的眼眸。
我眨了眨眼，下意識以為自己還在夢裡沒醒，忙又閉上眼。
等了片刻，再睜眼，她眼底的冷清已經染上了笑意。
看我還要閉眼，她立馬拉住了我的手，“書宇，是我。”
“顏總，你怎麼……”我傻了。
“還叫我顏總？”顏清婉垂眸，語氣委屈，“渣男，明明昨晚一遍又一遍地喊我清婉，怎麼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我頓時哽住，只一瞬，整個人便紅了個透。
顏清婉似乎怕我不認賬，鬆開脖子上的絲巾，露出許多曖昧的紅痕。
“這可都是證據，你別想抵賴！”
“行了行了！”我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我沒說不認賬。”
顏清婉抓緊我的手指，沉聲：“那你為什麼還要走？”
我張了張嘴，不知如何解釋。
大概是我的表情過於五味雜陳，她的語氣立刻急了起來：“難道，你還是喜歡牧嵐？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
“顏清婉……”我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決定向她坦白自己的理由。
我把林鈞和牧篁雪的事情說了出來，就連我跟牧嵐的交易也沒有隱瞞。
顏清婉聽得眉頭直皺：“我不同意。”
“我不需要你同意。”我理智提醒，“顏清婉，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應該也知道我的心意，但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你這是……”顏清婉不滿，“不打算給我名分？”
“我……”我啞口無言，最後，只能咬牙堅持，“我絕不可能讓阿鈞一個人去面對牧篁雪的。”
顏清婉抓起我的手，在唇邊輕輕一吻：“我知道他對你很重要。但你能不能相信一下我呢？我可以對付牧篁雪。”
我搖頭：“你不該攪進這趟渾水。”
我不是不信任她，我也清楚，以她的能力，絕對可以和牧篁雪扳手腕，只是一旦把她牽扯進來，有多少危險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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