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嵐那麼好的人，也不該被我拖累一輩子。
“我……我知道。”我點點頭，低聲道，“反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她。而你，至少會是個好媽媽，對嗎？”
“葉書宇！”牧嵐沉聲，“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連忙搖頭，“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可以再想辦法，或者找其他人……”
牧嵐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我沒說不願意。”
我愣愣地看著她。
她目光一沉：“真結婚，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做得到嗎？”
“忠誠？”我點頭，“你放心，婚後我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不。”她搖頭，目光從我的脖子落到了我的心口，“是真心，是你的心裡從此以後只能裝下我一個人，你做得到嗎？”
我張了張嘴：“我可以嘗試。”
“那就等你什麼時候做得到了，再跟我說真結婚的事。”牧嵐鬆開我的手，回頭看了眼顏清婉的房間，“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昨天還跟她郎情妾意，今天就翻臉了吧？”
什麼都瞞不過她。
我拉過她，出了酒店，直到上了車，才沒忍住心酸，哭了起來。
她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給我遞著紙巾，等我哭夠了，才問：“又是因為林鈞？”
我搖頭，把司喻見找我的事情說了一遍。
牧嵐皺眉：“顏家和司家的婚約我知道，但沒聽說他們下個月結婚的事啊？難道是老太太瞞著清婉搞的？”
“重點不是他們什麼時候結婚。”我嘆氣。
“你不想當插足者，我理解。”牧嵐開車，“不過清婉從來沒承認過這個未婚夫，大家也都知道，她對司喻見沒感情，至於司喻見……”
她絮絮叨叨地說了些司家的境況。
大概的意思就是司家目前陷入了危機，所以想要極力促成兩家的聯姻。司喻見也只是聯姻的犧牲品。
可重點也不是他們之間有沒有感情，重點是，他們之間確實存在婚約，也確實在邁向婚姻的事實。
正如我和顧晚吟。
正因為經歷過，所以，我更無法說服自己。
再說，如果只論感情的話……
“她的白月光呢？”我脫口而出。
“白月光？”牧嵐愣了一下，才恍然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笑了起來，“抱歉，她跟我姐一樣捂得太緊了，沒人知道她白月光是誰。”
我搖搖頭，卻掩不去心底的失落。
瞧瞧，無論是從事實還是從情感上，我都在走上第三者的錯誤道路。
“清婉那麼久都沒找過白月光，說不定是白月光死了。你放心，我看得出來，她很愛你。”
牧嵐還想安慰我。
我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結婚吧，牧嵐。”
“真的假的？”牧嵐猛地轉頭。
我定定看著她，“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