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你不是……”
牧篁雪卻已經走上前來，一把挽過了林鈞的胳膊：“不是什麼？”
林鈞衝我輕輕搖頭，我只能強行轉移話題：“你不是跟我說好了，要一起進牧氏工作嗎？”轉頭又看向牧篁雪。
“他的優秀，我比任何人都瞭解。”牧篁雪盯著林鈞，“婚禮後，他會以我貼身秘書的身份入職牧氏。”
貼身秘書？
這跟林鈞的理想工作可大相徑庭，肯定是牧篁雪這個控制狂想把人留在身邊擅自決定的。
我下意識看向林鈞，林鈞卻點了點頭：“這是我們一起決定的。”
“真的？”我不信。
“真的。”林鈞笑，“你放心，要是我不願意，她不會強迫我的。”
什麼不會強迫？這不是就強迫他跟她結婚了嗎？
當著牧篁雪的面，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握了握林鈞的手，問牧篁雪：“那我和阿鈞平常也可以見面吧？”
“當然可以。”牧篁雪的目光始終沒離開林鈞，“不過婚禮前他有太多的事情要準備，暫時沒時間。婚後，你們想怎麼見都可以。”
果然，還是在防我。
我心裡清楚，但看林鈞完全沒有反對的意思，也只好點頭答應了，似乎怕我再多說什麼，牧篁雪又藉口要去看禮堂，帶走了林鈞，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忍不住嘆氣。
牧嵐在店員的幫助下簡單處理了傷口，這會兒也湊上前來：“還擔心林鈞？我看他跟我姐相處得很不錯啊！”
“被洗腦了也叫不錯？”我無奈。
“不是！”牧嵐歪頭盯著我看，“你這人為什麼想問題老是這麼悲觀呢？就不許是林鈞發現了我姐的好，所以真的喜歡上我姐了？”
我一怔：“可是這才幾天……”
牧嵐笑了：“喜歡這種東西，哪有什麼道理可講的？”
“說得你好像很懂似的。”我搖頭失笑。
“難道不是？”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喜歡清婉，是因為朝夕相處嗎？如果是，那我們接下來也會朝夕相處，你會喜歡我嗎？”
兩個問題，直接硬控住了我。
我喜歡顏清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明遠下葬的那天？
亦或者，更早……
在我們第一次見面，她看到我的價值，邀請我入職顏氏的那個時候？
我早已分不清了。
至於牧嵐，再怎麼朝夕相處，大概也只能當好朋友吧？我不知怎麼回答，只好反問：“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