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嵐這人表面花，實際商業手段非常厲害，看似沒野心，但競爭力依舊十足。而且她跟顏清婉是發小，這也會成為她最大的助力。”
說到這裡，他那邊有事要忙，匆匆掛了影片。
我看著畫紙上的“顏清婉”，陷入了沉思。
牧篁雪用我來離間顏清婉和牧嵐的關係。
牧嵐借力打力，姐妹倆的算盤珠子都快蹦我臉上了。
但我依然有一點不解，牧嵐從來沒表現過野心，她拒絕聯姻不稀奇。
可牧篁雪呢？
她為什麼要拒絕陸炎的聯姻，還是以暗示她喜歡我的方式？
難道，她跟陸炎有交易？
事情太複雜，一時之間很難完全理清頭緒。
我乾脆不想了，收起油畫，又開始精進設計稿。
既然牧嵐說專案還是給顏氏，顏清婉也篤定能拿下，我的工作自然又回來了。
招標會如約而至，顏清婉一大早就等在了客廳，桌上擺放著豐盛的早餐。
我隨手拿了個包子，提醒：“顏總，今天我可能有些個人恩怨要解決一下。”
主要是牧嵐那邊挖了坑讓顧晚吟和董恆跳。
我自然要抓住機會，撈回點什麼。
財產轉讓協議是我籤的，所以我認。
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會一直放任這些東西留在顧晚吟和董恆手裡。
顏清婉點了點頭：“放手去做。”
我不知道說什麼了，垂眸去喝豆漿。
視線掃過她白淨的脖子，驀地僵住。
一抹惹眼的紅色，像極了吻痕。
“顏總……”我斟酌著提醒她，“有些痕跡可能不適合帶到招標會這麼正式的場合去。”
顏清婉不解：“葉先生指的什麼？”
我比劃了下位置。
她起身去了洗手間。
片刻後，又回到了桌前，笑道：“不要緊，沒人會注意這個的。”
我只能跟著笑，怎麼可能沒人注意？
那可是顏清婉！
能在顏清婉身上留下吻痕的男人，誰會不好奇？
很快來到了招標會現場，大大小小的企業代表來了不少。
大家看到顏清婉的表情都格外精彩。
顏清婉坐在第一排，神態自若地接受著大家的編排指點。
我反而有些坐立難安，藉口去上了個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遇上了牧篁雪。
這朵高嶺之花，京圈神女，看到我便問：“聽說小嵐和清婉打架了？”
她面無表情，語調清冷。
聽上去跟問吃飯了沒一樣，沒有半點情緒。
我下意識疏離地後退一步：“這事兒，牧總還是去問阿嵐吧！”
“葉先生似乎很怕我，為什麼？”牧篁雪注意到我的小動作，“難道……你不是小嵐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