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鈞沒get到我的示意，看我擠眉弄眼的，還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牧大小姐放心，我兄弟非常好，你跟他在一起絕對是……”
“我跟她什麼都沒有！”我終於放棄，在牧篁雪淡漠的注視下，擺爛式地開了口，“牧大小姐說，要麼我娶她，要麼你娶她，你說呢？”
“那當然是……”林鈞順口應著，話連一半都沒說到，就猛地反應過來，“不是，這怎麼跟我還扯上關係了？”
我乾脆把手機遞給牧篁雪：“你自己跟他說吧！”
牧篁雪大方接過，林鈞在看清牧篁雪的瞬間，神情僵滯了一下。
“林先生，我需要一個丈夫，所以向葉先生提出交易，要麼他娶，要麼他最好的朋友娶。”牧篁雪坦然解釋著，看向影片的眼神，卻多了三分溫和。
林鈞無語失笑：“牧總，書宇和我都是活生生的人，憑什麼你提出交易，我們就只能如你所願地去執行啊？”
我在心裡默默給林鈞點贊，這種話，只有他這個跟牧氏沒有利益關係的人能勇敢說出口。
牧篁雪沉聲：“我這人做事，只看結果。”
“所以呢？”林鈞不爽，“要是我們都拒絕了，你想把我們怎麼樣？”
“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牧篁雪冷漠地瞥了我一眼，“但他就不一定了。畢竟，我也不希望他站在牧嵐和顏清婉那邊。”
“你！”林鈞氣結。
牧篁雪乘勝追擊：“你至少還是林家少爺，有謝家這層關係在。我想動你，多少需要考慮一下厲害關係。而他，一個無父無母無人可依的……”
“夠了！”林鈞大喝，“我娶！”
牧篁雪頓住。
我連忙奪回手機：“阿鈞，你別說傻話！”
林鈞閉眼：“我沒說傻話。你去追求你喜歡的人就行了。至於這個傢伙，我來！”
“不行！”我立刻結束通話影片。
“牧總。”我看向牧篁雪，“我不知道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但反正我爛命一條，你想拿去就拿去，讓阿鈞娶你，休想！”
“那你娶？”牧篁雪輕哼。
“那也不可能！”我回絕。
牧篁雪一揚下巴：“既然他已經點頭了，那林鈞，我嫁定了！就算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他最在意的人，也無權替他做決定。”
說完，起身離開。
我氣得火冒三丈，只能再打影片去勸林鈞。
我是牧篁雪能隨意捏死的螻蟻，但就算如此，也不能讓林鈞為了我去娶自己不喜歡的人。
誰知，林鈞竟是鐵了心。
“阿鈞！”我無奈威脅，“讓你娶她，除非我死！”
“書宇。”林鈞像是脫力般，輕喚著我，“還記得趙以箬嗎？”
我點點頭。
趙以箬是林鈞的狂熱追求者，畢業前出意外死了。
“你還在自責？”我問。
“是她。”林鈞搖頭，“那個躲在角落看著趙以箬死亡的人，就是她，牧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