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凝滯。
雖然在顧晚吟戳破吻痕是陸炎留下的時，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這一刻，彷彿一錘定音般的對話，依舊讓我有些喘不上氣來，只能下意識攥緊拳頭，抵住了心口。
看戲良久的牧篁雪終於上前：“你很在意清婉？”
我勉強一笑：“我是擔心牧嵐。”
“是嗎？”牧篁雪意味深長地笑笑，“你放心，對我來說，你喜歡的是誰不重要，你是小嵐的男朋友才重要。”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不想跟她虛與委蛇了。
“以你的身份，想靠小嵐進牧家很難。而我可以幫你在牧家站穩腳跟。”牧篁雪轉眸看向樓上，目光沉穩，“談筆交易，如何？”
我想也不想：“不怎樣。”
我是真搞不懂牧篁雪。
“我需要一個結婚物件。”牧篁雪不理會我的拒絕，徑自又說了下去，“要麼，你做我的聯姻物件；要麼，讓你的好友做我的聯姻物件。”
我傻眼：“好友？”
我的好友就只有林鈞一人。
“對。”
牧篁雪毫不避諱。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葉先生的人品我信得過，你的好友我自然也信得過。所以，與其把他推薦給小嵐，不如推薦給我。”
我尷尬一笑：“什麼推薦？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世上哪有把女朋友推給好友的男朋友。
我要是承認這個，就相當於擺明自己跟牧嵐沒關係了。
“葉先生，你不必在意我是如何得知的。我還是那句話，我需要一個聯姻物件，你或者他，選一個。”牧篁雪寸步不讓。
“我要是一個都不選呢？”我也來氣了。
“那我不介意，讓所有人都不好過。”牧篁雪湊了過來。
“你以為，牧嵐真的安全了嗎？你以為，她跟顏清婉那拙劣的決裂戲碼真能騙過我？你以為，我放任顧晚吟鬧事，真的是為了攪黃顏氏跟牧氏合作嗎？”
接連的質問，讓我啞口無言。
一股惡寒從心底升起。
我張了張嘴：“我……考慮一下。”
牧篁雪後退一步，恢復了疏離有禮的樣子：“靜候佳音。”
送走了她，我才終於敢大口喘息。
恰好牧嵐的電話來了。
我立刻接起：“沒事吧？”
“沒事沒事。”牧嵐呼痛聲響起。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護士的呼喊聲。
只片刻，牧嵐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沒事吧？”
“這種時候就別管我了。”我皺眉提醒，“你大姐有問題，你最近最好是謹慎一點，讓顏清婉也慎重點！”
牧嵐失笑：“清婉哪用我提醒？你不就……”
我目光一沉：“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牧篁雪她……好像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