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巧？
是她故意的，還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就這麼奇妙？
我忍不住出神，牧嵐在我面前晃了晃手，我才扭頭看向她：“怎麼了？”
“我還想問問你呢，從上飛機之後，你就一直在發呆。”
我抿抿唇：“沒什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嗯？”
她那人畜無害的臉在我面前晃悠，我有點於心不忍。
“你說清婉的事情？”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其實我也能看得出來。”
牧嵐能看得出來……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從來都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
說完這話，她轉過頭來看向我，眼神裡帶著真摯：“我也知道，想要你們兩個在短時間內徹底切斷聯絡是不可能的，但是書宇，我尊重你的所有選擇。”
我看著牧嵐的眼睛，內心都是掙扎。
如果我沒有先遇見顏清婉的話，我或許是可以跟牧嵐在一起的。
可如果沒有先遇見顏清婉，牧嵐自然而然也遇不見了。
我扯出一個笑容來：“謝謝你。”
“不用謝。”
內心的淤堵再也沒有辦法宣洩，我也不想讓牧嵐看見我的掙扎，我起身，在牧嵐詢問出來之前，我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牧嵐點點頭，我像是得到赦免的死囚一樣，慌忙逃向洗手間。
狹小逼仄的洗手間內，我看著鏡子裡我的臉。
所以……牧嵐早就知道了，也就是我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門口響起敲門聲，越敲越激烈，我微微蹙眉：“有人。”
可對方似乎根本就沒聽見，力氣越來越大。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好容貌，猛地開門，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我愣在原地。
“你……”
不等我說完話，對方強勢進來，這狹小的空間內，更加狹小。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怎麼？”
熱氣噴在我的脖頸處，讓我抖了一下。
“這麼快就忘了我了？昨晚上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我忍不住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在她面前，我幾乎沒有任何遮羞布，在某些事情上面，顏清婉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
我強打起精神來：“顏清婉，你該不會是想在這裡……”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我的臉一下子變得無比燙人：“牧嵐也在飛機上，她見我這麼長時間不回去，肯定會來找我的，你確定要她看見我們現在這樣？”
“那怎麼了？”她語氣中似乎帶著笑意：“現在空姐都不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我還是想讓你好好考慮一下，你跟在牧嵐身邊也不是什麼好事，跟我在一起，得到的或許更多。”
我不想再繼續聽下去，她嘴裡根本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顏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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