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人打趣道：“牧嵐，這就是你藏著掖著的男朋友啊，果然是個大帥哥。”
牧嵐笑著回應，拉著我在空位上坐下。
我有些不自在地坐在那裡，牧嵐很自然地將手搭在我的身上，彷彿在宣示主權。
聽著牧嵐介紹她們，我心不在焉地將視線投到門外。
於是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顏清婉。
我和她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她穿著女士西裝，身邊還站著助理。
看樣子是來談生意的，只是恰好遇見。
她看見我和我身旁坐著的牧嵐，我下意識躲開她的目光，反應過來後，我頓住了。
我為什麼要心虛，我是用牧嵐老公的身份過來。
我心神不寧的時候，包廂裡有其他人發現門口的顏清婉。
她們認出顏清婉的身份，熱情地站起來：“顏總，要進來坐坐嗎？”
誰都聽得出這只不過是客套話。
然而顏清婉真的和身旁的助理說了幾句，就進來了。
牧嵐不在意地笑笑：“來，往我旁邊坐。”
她們兩個關係好，可以解釋顏禮塞進來的原因，沒有人注意到一旁緊繃的我。
好巧不巧，剩下的空位正好在我旁邊。
我可以和牧嵐換個位置，讓牧嵐坐中間，顏清婉坐另一邊。
不過牧嵐沒有動，我只好夾在中間一動不動。
顏清婉的目光在我身上短暫停留，壓迫感十足。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的眼神如此直白，總不能把人都當傻子。
我抬起頭，和顏清婉四目相對，氣氛微妙。
片刻，我淺淺一笑：“顏總，你要喝點什麼？”
牧嵐微微挑眉，開始打趣：“你們昨天才見面，今天就叫這麼生疏了。”
“情不自禁。”我回過頭，垂眸說，“你看她充滿氣場的樣子，讓我想起上班時的領導，感覺怪有壓力的。”
“抱歉。”顏清婉開口。
她這話讓在場除了牧嵐外所有人，包括我，皆是一愣。
所有人都沒想到她會道歉，甚至找不到她道歉的理由，大家開始面面相覷。
顏清婉解釋：“剛和人談完生意，沒來得及調整狀況，讓你們有壓力了。”
包廂裡幾個人尷尬地笑著解圍：“沒有沒有，大家來這都是聚一聚，喝點酒放鬆一下，顏總不嫌棄我們才是。”
顏清婉勾起唇：“不嫌棄，那給我也來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