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穩地行駛著，窗外的霓虹燈流光溢彩。
我望著車窗外發呆，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而，手機在此時振動了一下，低頭一看，是顏清婉發來的微信。
我猶豫了一瞬，點開訊息，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螢幕上赫然是一張照片。
我和顏清婉親密相擁的場景，背景是某次在酒店的房間裡，光線曖昧，姿態更是令人遐想。
我的心臟猛地一跳，臉上瞬間燒得滾燙，心慌意亂地看向窗外，生怕牧嵐察覺。
“怎麼了？”牧嵐察覺到我的異樣，側頭看了我一眼。
“沒事。”我低聲說著，手指迅速將照片刪除。
緊接著又是一條訊息彈出來：
【葉書宇，這張照片很有紀念意義吧？】
我簡直想掀翻手機，怒氣湧上心頭，手指飛快打字回覆：
【顏清婉，你瘋了嗎？把這些刪了！】
她回得很快：【我留著有用，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輕易讓別人看到。】
看到這句話，我差點握不住手機，臉上的怒意幾乎壓不住。
【顏清婉，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發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表情，隨後沒有再回復。
我的手指僵硬地將對話方塊清空，把手機鎖屏，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在想什麼？”牧嵐的聲音不急不緩，帶著幾分關切。
“沒什麼。”
我故作平靜地說道，目光始終沒有看向她。
牧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並未多問，車內再次安靜下來。
而我的心，卻像是一團亂麻，被顏清婉這突如其來的照片和挑釁攪得一片混亂，怎麼都理不出頭緒。
飯後，牧嵐提議送我們回牧家。
我立刻搖頭：“不用了，我直接回公寓。我怕你家人對孩子恐怕會有想法。”
牧嵐看了我一眼，神色平靜，卻隱隱透著幾分無奈。
“既然你堅持，那我送你回公寓。”
上了車，我低頭安靜地陪著葉琦琦。
一路無話。
車停在公寓樓下時，牧嵐拉開車門，淡淡說道：“早點休息，孩子的傷明天記得複查。”
“謝謝你。”
我沒有看她，輕聲道謝，牽著葉琦琦的手下車。
她沒有多說什麼，目送我們進了公寓樓，才發動引擎離開。
回到家，我給葉琦琦準備了換洗衣物，把她帶到浴室，細心地給她洗腳。
暖黃色的燈光灑在葉琦琦白皙的小腿上。
她低頭盯著腳盆裡的水，不說話，但也沒有像從前那樣抗拒我的親近。
“琦琦，今天有沒有嚇到？”
葉琦琦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很快低下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還好。”
聽到這句話，我心裡一陣酸楚。
這個孩子從小被教導對我保持疏遠，如今稍微放下一點戒備，已經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擦完腳，我抱著她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早點睡。”
葉琦琦點點頭，乖巧地躺在枕頭上，眼神裡帶著幾分疲倦。
我坐在床邊，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琦琦，爸爸可以問你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