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惜雯聽後連連點頭：“葉先生說得對，我們非常願意與貴公司的團隊深度合作，後續的一切都可以按照你們的要求來。”
顏清婉沒再接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唇邊的笑意若有若無，彷彿在說——你不想站出來，我偏要推你出來。
我的心裡有些發緊，卻努力保持著鎮定，低頭做了些記錄，沒有再多言。
杜惜雯是個精明的商人，顏清婉的態度從一開始就讓她察覺到些許不對勁。
終於，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直視顏清婉，開始了試探。
“顏總，您似乎另有想法。不如開門見山，您希望這次合作中，攬勝能夠提供些什麼？”
我抬頭看向顏清婉，心裡也有些疑惑。
她從頭到尾沒有正面回應關於設計展的事情，似乎的確有別的打算。
顏清婉聞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抽出一份檔案。
“合作可以展開，但我們需要達成更長久的合作意向。”
杜惜雯接過檔案，眉頭微微皺起，顯然有些疑惑。
她開啟檔案快速瀏覽，目光在某一行停頓了一下，神色變得更加複雜。
“聘請葉先生擔任攬勝的首席設計師？”
她的語氣裡透著幾分詫異，抬頭看了顏清婉一眼，又轉向我。
我的大腦“嗡”地一聲，完全沒想到顏清婉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愣了一秒後，我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她，手悄悄伸到桌下，拽了拽她的衣角，試圖制止她的胡鬧。
顏清婉低頭看了我一眼，卻根本沒有理會我的暗示。
“攬勝的設計理念與葉先生的風格非常契合，我相信，他的加入會為攬勝帶來更大的市場競爭力。”
杜惜雯微微眯起眼，目光在我和顏清婉之間掃了一圈，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顏總，這件事恐怕需要與公司高層商量。畢竟聘任首席設計師是大事，尤其是這樣直接指定的人選。”
“當然可以商量，我只是提一個建議。至於攬勝是否接受，取決於你們的眼光。”
她這是在做什麼？
毫無預兆地把我推出來，還附加了這樣一個苛刻的條件！
顏清婉似乎察覺到我的不滿，低頭瞥了我一眼。
唇角帶著淺淺的笑，似乎在說——別緊張，我心裡有數。
可我根本沒有時間理會她的“有數”。
會議結束後，我幾乎是強忍著情緒才沒有立刻爆發。
杜惜雯送我們到電梯口。
電梯門一關，我的情緒才徹底發洩出來。
“顏清婉，你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提這樣的條件？”
“這難道不是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