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不情不願地接受。
隨後我們並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周圍的歡聲笑語與我們之間的沉默形成鮮明的對比，明明是最熱鬧的地方，我卻覺得我們像被隔絕在外。
顏清婉邁步走在前面，偶爾側頭看我一眼。
“這附近有不少有名的餐廳，選一家吧。”
我沒有答話，只是隨她一起往前走。
忽然，她停下腳步，目光落在一處裝修考究的西餐廳門口。
“這裡不錯。”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餐廳門口裝飾著低調的燈光，透明的玻璃牆裡傳來悠揚的小提琴聲，看起來確實很有格調。
她側頭看向我，語氣裡帶著些詢問的意味：“進去吧？”
我點了點頭，跟著她走了進去。
餐廳的環境溫暖而優雅，和外面的喧鬧截然不同。
服務生將我們引到靠窗的位置，顏清婉隨意翻了翻選單，低聲對服務員點了幾道菜，然後將選單推到我面前：“你看看，還要加什麼？”
我看了一眼她點的菜，發現已經很全面：“這些就夠了。”
她抬眸看了我一眼，唇角微揚：“還是那麼隨便。”
我自顧自的看著手機，沒有接話。
很快，服務員上了開胃的湯。
我低頭喝了一口，暖意瞬間從胃裡蔓延開來，整個人也放鬆了些。
顏清婉似乎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
“這裡的牛排不錯，一會兒試試。”
“你以前來過？”
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窗外，“沒有，不過做過功課。”
“功課？”我不禁失笑，“你還會做功課？”
“工作需要。”她轉頭看向我，眼神柔和，“包括帶你來這裡，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她的話讓我手裡的餐具頓了頓，不知該如何接話。
是嗎？跟我在一起只是工作需要？
不知為何，我的心卻一揪一揪的疼。
葉書宇，你還是放不下嗎？
“想什麼呢？難不成在想我？”
顏清婉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我彷彿被看穿一般的緊張，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瞎說！”
我端起紅酒杯一飲而盡。
心裡這才暢快了些。
顏清婉擔心的看著我，彷彿在剋制。
我們之間的關係，始終在一條模糊的界限上徘徊。
不知不覺，我竟然喝了將近一瓶的紅酒。
腦袋暈暈的，實在是難受。
“葉書宇？你怎麼樣？”
我剛想起身，顏清婉連忙上前扶著我的胳膊，一臉緊張。
酒精作祟，看著她美麗的面龐，我一直壓抑的情緒頃刻間洩了堤。
“顏清婉！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總是錯過……”
我吶吶自語，眼眶微紅。
只見顏清婉瞬間驚喜萬分，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這句話，彷彿徹底斬斷了我們之間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