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配有機會!”林鈞憤憤不平。
“明遠生前沒能得到她一絲關心,死後至少得讓她給他鞠一躬,道個歉。否則,明遠來世間一趟算什麼,我們的婚姻又算什麼?”
我摸著骨灰盒。
眼裡滿是慈愛,語氣卻無比冷漠。
我已經不奢望她能分明遠一點愛了,但明遠死得那麼痛苦,她又憑什麼過得輕鬆愜意呢?
我給顧晚吟發了兩條資訊過去。
【週六上午十點,梁灣酒店,牡丹廳見。】
【你要是不來,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明遠了。】
訊息傳送。
換來的只是一片沉寂。
半夜,卻夢到了明遠血淋淋喊爸爸的樣子。
我驚醒過來,下意識摸過手機,撥了顧晚吟的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才接。
傳來的卻是董恆睡意惺忪的聲音。
“晚吟睡了,明天再打吧!”
我愣了一瞬。
原來……
他們都光明正大睡一起了啊?
離婚協議還沒簽。
明遠還躺在冰冷的骨灰盒裡。
顧氏已經處在岌岌可危的邊緣。
他們卻像是一切都不重要似的,依舊如此迫不及待地苟且。
我本該心痛的。
可或許是明遠小天使還在守護著爸爸,我的心麻木一片,竟感覺不到任何痛。
轉眼到了週六。
發給顧晚吟的簡訊依舊沒有回應。
董恆倒是勤快,朋友圈裡又是接送葉琦琦上下學,又是陪母女倆吃飯看展,偶爾還要發一發在別墅的自拍照。
他們彷彿完全忘記了。
那個別墅裡本該還有一對父子。
林鈞看得跳腳,恨不能直接衝到別墅把董恆揍一頓。
我面無表情攔下了他:“有些賬,等送走了明遠,再慢慢跟他們算!”
“可顧晚吟一副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兒的樣子,她會來嗎?”林鈞皺眉。
“她會來的。”我淡漠地抬眸,看向酒店的大門,“今天可是董恆的慶功宴,她怎麼可能不來?”
“什麼?”林鈞撇嘴,“一個抄襲狗拿個野雞獎,好意思開慶功宴?”
我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董恆的慶功宴原本定在一個月後。
但顏氏斷了顧氏合作的路,顧氏只能另謀他路,這時候就需要這個設計師金獎的噱頭來幫顧氏拉新的合作了。
董恆這個設計師金獎有多少水分不提。
可那場頒獎禮奪走了明遠的性命,董恆和顧晚吟又憑什麼能風風光光地辦慶功宴,享受獎項帶來的名聲和利益呢?
正想著,就見一身紅色禮服的顧晚吟挽著董恆的胳膊走進了酒店。
“好不要臉的狗男女!”
林鈞唾罵著就要衝上前。
我連忙拉住他:“別衝動。”
顧晚吟也看到了我們,頓時皺起了眉:“葉書宇,你怎麼來了?”
我還沒說話,董恆就假情假意地解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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