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只是一瞬，我再抬眸，已經恢復了淡漠的神情，“你都知道我和牧嵐是假結婚了，想必對我也算了解，怎麼會以為我會為了一個從沒愛過自己的前妻和討厭自己的女兒做違心事？”
“話別說得太早。”牧悠不急不緩地示意我繼續看下去，我只好又垂眸看影片，結果，沒一會兒，一個小男孩被蒙面人帶了進去，丟在了母女倆身邊。
“明遠！”我下意識叫出了聲來，“爸爸會救你的！別怕，爸爸這次一定救你！”
眼淚溼了臉，我才恍惚想起，明遠是我親眼看著死亡，親自送進焚化爐，親自下葬的，就算再希望他還活著，也改變不了他已經去世的事實。
影片裡的，只是一個很像明遠的小孩，“這不是我的明遠！”我搖了搖頭，怒視著牧悠，“你綁架顧家母女就算了，為什麼要拿一個無辜的小孩來開刀？”
“他的命可握在你的手裡。”牧悠平靜地提醒我。
我心跳一滯，她又不緊不慢地說了下去：“你已經沒救到自己的明遠了，難道還想看著別人的明遠因你而死嗎？”
“你卑鄙！”我咬牙，但不得不承認，她是知道怎麼戳我心窩子的。
牧悠絲毫不介意我的辱罵，反而衝我笑了起來：“妹夫教訓的是。不過我要先提醒你一句，我的耐心可不好。怎麼樣，想好合作了嗎？”
“我不可能……”我搖頭。
我不想跟這樣不折手段的人來往，可不等我把話說出口，她已經按下了藍芽耳機：“打！”
話音剛落，影片裡就傳出了小孩的哭喊聲，我立刻垂頭看去，只見葉琦琦臉上還掛著鼻涕，卻毫不客氣地一拳一拳砸在了男孩的身上。
“住手！”我驚撥出聲。
葉琦琦這個畜生，對著那麼小的小孩，還是那麼像她弟弟的小孩，怎麼下得去手？“快叫她們住手！”
“她們不打她就得捱打，你比我瞭解這母女倆，應該很清楚她們會怎麼選吧？”牧悠的聲音如毒蛇一般纏繞在我耳邊，讓我渾身發冷。
“你考慮得越久，捱打的時間就越長。”牧悠進一步提醒：“反正是你女兒動的手，就算把別人的兒子打死了，也不用付法律責任，顧晚吟倒也算是聰明……”
“別說了！”我尖聲驚叫著，實在是一秒鐘都聽不下去了。
“給我一天的時間考慮，可以嗎？就一天！”
“想趁機報警救人？”牧悠輕笑，“可惜人不是我抓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只是有人給我提供了直播影片，我能決定他們的生死而已。”
“只要你保證小孩的安全，我發誓，會好好考慮你的提議，絕對不會報警。”
“好。”牧悠指尖點著影片，“那拿你的明遠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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