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怎麼答她，放下醒酒茶的瞬間，脫口而出的，不過一句話，“我沒那麼重要。”
“葉書宇。”牧嵐難得叫我全名，我抬眼看向她，她的表情也是難得的嚴肅：“你遠比你以為的重要。”
“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嘲地笑了。
牧嵐看不得我這種態度，沉聲說了下去：“別人覺得你重不重要無所謂，你自己要明白自己的價值。在別人心裡排第幾有什麼關係，在你心裡把自己排第一就行了！”
我定定地看著她，不知怎的，心裡生出了一絲羨慕，牧嵐說得如此輕巧，因為這就是她的人生哲學。
“如果我有你一半的瀟灑就好了。”
“放心，跟我結婚，你不虧的。”牧嵐再度笑了起來，“我別的教不了你，但怎麼做自己，沒人比我更清楚！”
我被她逗笑了：“謝謝。”
牧嵐目光柔和：“我一定等著你為自己做選擇的那天！”
她這話說得有點奇怪，我眉頭微皺：“什麼意思？你不打算結婚了？”
“當然要結婚。”牧嵐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戒指盒，狀似隨意地丟到桌上，“那老公想好什麼時候結婚了嗎？”
自然又親暱的稱呼，讓我瞬間想起了顏清婉。
我強忍著心頭刺痛：“越快越好。”
“好。”牧嵐喝完醒酒茶，站起，“那明天就去領證。”
“明天？”我愣了一下。
我是說要快，但沒想到會快到這種地步。
牧嵐雙手撐桌：“怎麼？又後悔了？”
我連忙搖頭：“明天就明天。”
牧嵐滿意地擺擺手，準備離開。
我又提議：“要不，你今晚就在這裡住吧？”
牧嵐腳步頓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牧悠肯定派人盯著我這兒的動靜了。想讓牧悠相信我合作的誠意，就得讓她相信你真喜歡我，能為了我拱手讓出家業。”
牧嵐盯著我看。
我坦然回視。
半晌，她再度笑了：“好呀，但清婉的房間，我可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