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想跟您說一下,我應該是要退學了。”
破敗的辦公室內,老舊的電子鐘掛在牆上,顯示著時間,2000年9月1日。
張文靠在陳舊的鐵皮櫃子上無奈的說。
“怎麼回事?你遇到什麼困難了?”
電話裡面傳來老師關切的聲音。
“不是,老師,我的父親去世了,現在家裡的廠子沒人看守,我也只能先行退學了。”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
才接著說道:“行,我同意你的休學申請。”
張文愣住了,“啊,老師,我申請的是退學。”
“說什麼屁話呢?!勞資同意的是休學一年。”
“一年之後回來,然後直接念我的研究生,”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暴躁的聲音。
“行了,這一年你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有困難跟我說。”
“勞資好歹是軍工大學機械系的主任,有困難找我就行了。”
“給你一年,一年之後回來,滾回來見我!”
接著,電話那頭的崔主任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文也只好無奈的笑笑。
張文其實是穿越到這個地方的。
這是一個和原來的世界十分相似的世界。
穿越過來已經十八年了。
張文在暑假的時候才辦完了葬禮,接手了父親遺留下來的廠子。
擎天製造廠,其實原來的本名其實叫擎天裝備製造廠,軍工廠。
不過現在實在是沒有什麼軍工訂單了,只能接一些小訂單湊活的活著。
但現在,似乎也快要活不下去了。
“廠長,咱們的資金鍊最多還能堅持三個月。必須儘快找到新的資金或者訂單。有訂單,才能向銀行貸款。咱們的廠子才能活下去。”
“而且,銀行的貸款也批不下來了。”
廠裡的財務陳闖進來了,對張文說道。
“行吧。”
“我再想想辦法。”
陳闖看了看為難的張文,他也知道這個問題難住了才只有十九歲的張文。
獨自嘆息了一聲,隨後悄悄的轉身關門。
張文看著陳闖離去的背影,他是廠裡的老人了。
或者說張爸從國家手裡接過這個瀕臨破產的廠子的時候,大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能夠少裁一點人。
大家一起緊衣縮食,維持著廠子的正常運轉。
為了這個廠子,張文家裡大部分的資金基本都投到裡面了。
而這些舉動,廠子裡的所有人也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即使現在廠子裡面已經三個月沒有發過工資了,工人和管理們還在堅持,不過誰也不能保證堅持太久,畢竟他們這些人也是要吃飯的,孩子也是要上學的。
整個廠子總共有500號人,五百多個家庭。
看著這些人,張文只能感到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而且現在廠子也賣不掉,先不說各種廠房裝置還能值多少錢。
張文就根本賣不了。
在擎天裝備製造廠的股份裡,只有百分之六十是張文所有,其他百分之四十還是屬於國資委的。
沒錯,就是這麼一個瀕臨破產的小廠,股份都是國資委在拿著。
而國家不允許轉賣,只能繼承。
也就說,要麼咬牙堅持下去,要麼就是破產,沒有第二條路。
國資委也幫不了張文什麼,畢竟當時是簽過協議的。
而且現在,瀕臨破產的廠子到處都是。
全國那麼多廠子,就算想幫那也幫過不來。
只能自謀出路。
在他的記憶中,廠子的最後一項訂單。
是建造一艘客輪,也就是這個專案,多讓擎天製造廠多撐了幾個月。
但是,問題是之後,之後怎麼辦才是關鍵。
而從哪裡尋找新的訂單,這是擺在張文心頭最大的困難。
張文嘆了口氣,只能先出門看看。
一出門,就看到熱火朝天的車間人來人往。
張文看著車間,不住的嘆氣,往常這裡可是製造坦克和大炮的地方。
現在也只能接一些附近的機械加工件來維持生存。
正在工作的工人都先放下手裡的工作,一個個的朝著張文打招呼。
“廠長好!”
“廠長好!”
張文也一一笑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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