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栩切著蘋果的手一頓，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片刻。
但很快轉瞬即逝：“就是喜歡，不需要那麼多理由。”
喬振華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商人，最能洞察人的微表情，看得出來司栩似乎不想說這個話題。
喬振華也沒再繼續追問。
“我和他媽在願願大學的時候，是不同意她選擇法律的，我們更希望她學習金融，以後也要繼承家業，所以她上大學以後，我和她就一直較勁，直到後來有一次……”
喬振華陷入了回憶。
那是喬願大二的時候，學校組織了一場案件還原的庭審活動，喬願坐在上面滔滔不絕的樣子，簡直大放異彩。
那也是喬振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女兒的確適合這一條路。
“那場活動，不知道你當時在不在校，有沒有看到，願願表現的真的很好。”
喬振華說著，臉上都是欣慰的笑意。
司栩在一旁，嘴角的笑意也加深，一雙眸子越發深邃。
“是啊……她的確表現的，非常出色。”
司栩的小聲呢喃，喬振華沒聽清楚。
“你說什麼？”
司栩回過神，把蘋果遞給他。
“沒事叔叔，我是說，我相信喬願一定可以重新完成夢想。”
喬振華接過蘋果，也點點頭。
“你說的沒錯，我也相信她。”
彼時的另一邊。
呂薇給付洺打電話，他還在開會。
便又一次自作主張的來到了他的辦公室等。
等付洺開完會回來，看到她在辦公室，又一次將門窗全部關上。
“庭審結果怎麼樣。”付洺走到辦公椅前坐下。
呂薇面露難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站在桌前。
“怎麼了？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
看出她的反應，付洺抬頭看著她。
呂薇這才猶猶豫豫的開口。
“二審的結果定下來了……法官同意了喬願的離婚訴訟，並同意了財產分割。”
呂薇說完，小心翼翼的盯著付洺的反應。
他像是愣住了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辦公室裡安靜得，彷彿掉根針都能聽到聲音。
縱然如此，呂薇還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周圍的溫度在降低，似乎氣壓都在變低，讓人有些喘不上氣來。
過了好半晌，付洺才開口，聲音低沉。
“為什麼會這麼快就定下來了？”
呂薇一副委屈的模樣：“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們兩個被帶到警局做筆錄？喬願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這件事，把我們兩個做的筆錄當成了你出軌的證據，所以你就成了婚姻裡過錯方，法院也就很快給出了結果。”
話音剛落，付洺猛然起身，將桌子上放著的杯子狠狠地砸在地上。
巨大的聲響和破碎的瓷片，嚇得呂薇尖叫出聲，甚至捂住了耳朵。
印象裡的付洺一向都是情緒比較內斂的，像今天這麼暴躁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