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著喬願的背影越走越遠,他第一次有了一種,她這一次是真的不會再回來了的錯覺。
原來比起每一次吵架時她的聲嘶竭力和劍拔弩張。
像今天這樣的平靜,才是最讓人心慌的。
我走到司栩的面前,看得出他臉上的擔憂。
“我們走吧。”
瞧著喬願的狀態還不錯,司栩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和我一起上車,開車進了地下停車場。
親眼看著曾經自己有恃無恐的人,如今卻坐著別人的車走了,付洺的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猛然握緊拳頭,朝著身後的路燈狠狠的打了一拳。
路燈毫髮無傷,付洺的手血肉模糊鮮血直流。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狼狽的回到別墅。
一進門,漆黑一片,他第一次覺得這種漆黑有些難以適應。
恍惚間他才想起來,似乎之前的幾年裡,無論多晚,喬願都會給他留一盞燈。
當初根本不放在心上的小細節,卻成了如今戳像自己的利刃。
一時間無法控制的心慌幾乎將他吞噬。
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他來到酒櫃前,隨意的啟開一瓶紅酒,然後直接一口喝的一滴不剩。
還覺得不夠,又連連起了幾瓶都喝了下去。
過了好半晌,眩暈的感覺湧上頭來,伴隨著胃部針扎般的刺痛。
付洺想從椅子上站起身,卻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
胃部的痛感越發嚴重,豆大的汗珠一點點的從額頭滑落。
他蜷縮成一團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順著眼角不斷滑落。
而彼時的另一邊,我和司栩上樓後,司栩意外的什麼都沒說,就直接回到了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錯覺,我感覺他關門的聲音好像比平常大了不止一倍。
但酒精的作用讓我難以在思考原因,便趕緊回到家洗了個澡,然後舒舒服服的躺下睡了。
喬願和司栩走的時候,其他四個人還玩的並不盡興。
於是在司清的提議下,他們四個決定在這裡露營直接看第二天的日出。
顧澤州和溫寧都是等著繼承家產的富二代,不用為了工作發愁,司清更是個體專業戶時間自由。
好在葉瑾明天也串休不用上班。
最終大家達成了共識。
兩人走後,四個人趁著碳還沒滅,又烤了一些食物。
到了後半夜才終於玩累了一起圍著坐到了桌子前。
顧澤州吃著燒烤喝著酒,翹著二郎腿賣關子。
“我覺得,司栩這母胎單身,快有著落了。”
一聽這話,溫寧一副會意的表情,頓時跟著壞笑。
司清最感興趣,本來喝的眼睛都有點直了,一聽這話,頓時眼睛瞪得老大。
“什麼?我哥鐵樹開花了?”
顧澤州故弄玄虛的伸出食指搖了搖。
“不,你哥不是萬年鐵樹,是常青樹。”
一聽這話,司清更來勁了。
“什麼意思,你快別賣官司了,趕緊說啊!”
顧澤州嘿嘿一笑,又喝了口酒,這才道。
“你還記不記得,你哥當初是為什麼來這個城市上大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