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萬萬沒想到,自己參與的第一個案子,就這麼炸裂。
和司栩說完話後,我又認真的看了看案子的相關情況。
第三者是男人在學生時期的女神白月光。
學生時期男人家徒四壁,所以女神拒絕了他的追求。
他只好選擇和自己的髮妻在一起。
髮妻對他死心塌地,兩個人一起努力奮鬥,才有了今天的家業。
可他甚至連一場像樣的婚禮都沒給髮妻。
後來髮妻工作勞累留下病根,又因為生產而身體一蹶不振。
這個時候女神白月光找上門,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很輕易的就得到了男人的疼惜。
兩個人就這麼在一起了。
而和小三在一起後,他就開始看髮妻處處不順眼,甚至直接把人和孩子一起趕出家門。
白月光的殺傷力有多強,我是知道的。
就像呂薇對付洺,她只要隨便哭一哭鼻子,甚至什麼都不用解釋,就會輕易的得到他的疼愛。
我以為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是不幸,卻沒有想到,原來都已經到了二十一世紀,生活在不幸中的女人還這麼多。
看完案情的全部情況後,我的情緒一直不高。
晚上下班前,我給司清發了訊息。
跟她定了酒吧的包房,和足夠大傢伙吃的飯菜酒水。
然後把地址發到了群裡,大家接到訊息後,一下班就匆匆往這邊來。
我坐東,所以跟司栩提出了提前過來一會。
司栩答應的很痛快,還跟我一起過來。
他們到的時候,其他人還沒來,倆人坐在沙發上等著,看出我有些心不在焉,司栩往我身邊坐了坐。
“怎麼了,有心事?”
我輕輕嘆息:“我只是突然覺得,有點迷茫。”
司栩倒了杯酒,認真的看著我。
“迷茫什麼?”
我抿抿嘴。
“當初我選擇法學專業,就是覺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法律是維護正義的,但……我有時候又不明白,連第三者的孩子都有平等的繼承權,這算什麼正義?什麼平等?”
司栩就猜到,我是被今天的案子影響了。
他沒說,認真的傾聽著。
我頓了頓,又繼續道。
“現在結婚率低,生育率低,已經成為了社會的熱點問題,很多人和專家,甚至把這個矛頭指向了女性,認為女性不應該接受高等教育,不應該獨立自主,只有這樣,自主意識才不會覺醒,才會繼續心甘情願的做傳宗接代的工具。”
“但,如果一件事情對這個人有利,這個人怎麼會不做?如果女人能在婚姻中,不說得到好處,只是得到基本的權益保障,那女性怎麼可能會選擇不結婚。”
司栩微微的點點頭:“你繼續說。”
我又道:“就我自己來說,這件事情有一定的發言權,我明明只是想在離婚的時候,拿回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可拿回自己的東西卻還要如此大費周章。”
這樣的基本情況,這樣的法律法規,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走出這樣一步。
其實走出這一步也不難,難的是日後如果有一天發現是誤入歧途。
那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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