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淑芬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孩子肯定是被奶奶帶壞了，居然連自己的媽媽都不管，關心別的女人。”
“誰說不是呢，要是我的孩子這麼對我，我肯定也不要這對白眼狼父子了。”
董淑芬一時間啞口無言，氣的臉色鐵青。
我方才轉身，看了看一直看好戲的司栩。
“我們走吧。”
直到兩人出了餐廳，董淑芬被人圍觀的沒了面子，氣的直跺腳。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圍觀的人被她吼了一頓，方才紛紛散去。
董淑芬咬著牙，也沒了吃飯的興趣。
“該死的喬願，真是反了天了，我一定要讓付洺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看你還能嘚瑟多久！”
另一邊，出了餐廳，我有些麻木，沒有方向的往前走，看出我的臉色有些難看。
司栩上前一步攔住了去路。
“車在那邊，我送你。”
我這才回過神來，點點頭，跟著他上了車。
“你現在住在司清那？”
我點點頭。
“不打算自己找個房子？”
我又點點頭，隨後很快搖頭：“如果有合適的房子，我會搬出去。”
司栩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沒有接話。
過了半晌才又開口。
“說實話，我一直都不太相信，一個戀愛腦成這樣的女人，回事法學院的高材生，還是陳教授除了我之外的另一個得意門生。”
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真是抱歉，讓你失望了。”
司栩搖搖頭：“相反，你剛剛的樣子，的確有幾分氣勢。”
他看得出來，剛才的樣子，才是真正的喬願，只不過為了男人她早就忘記了曾經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
所以哪怕剛才只是正常發揮，她還是覺得這樣自己的陌生。
“我接手過很多離婚的案子，但說實話，能成功離婚的沒幾個。”
我看了看他：“大多數人都捨不得？”
“錯，大多數人都只是想透過離婚的手段去恐嚇對方，試圖引起對方的關心和愧疚，來挽救這段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婚姻，所以他們之中只要有一方做出妥協，就不會真的離婚。”
我抿了抿嘴。
司栩頓了頓，嘴角淺淺的笑意加深了些。
“但我覺得，你是真的要離婚。”
我訕訕得笑了：“為什麼？你在我的臉上看到了決絕？”
“錯，是平靜。”
沒有愛也沒有恨的平靜，才是最無聲的失望。
車子很快在司清家樓下停下，沒有亮燈，應該是人還沒回來。
我下了車，司栩搖下車窗。
“今天不好意思，初次見面，就讓你看到我這麼失態的狼狽樣子，等以後有機會，我在請你吃飯。”
我有些累了，沒有別的過多寒暄，和司栩揮揮手後，便轉身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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