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莊村經常要接待客人,村委會就有設有專門的客房供客人休息。
耿建民睡了兩個小時,苗希聖也眯了一會。
張為民在大樹下練了幾趟拳腳,發了個汗,又成了沒事人一個。
看著他倆睡得挺香,張為民就沒有去打攪他們。
他乾脆到洗漱間洗了個澡,洗完了渾身更舒坦了。
他一直弄不懂一個問題,前世他也能喝點酒,不過僅限於低度的啤酒和紅酒。
白酒他基本不沾,他試過一次,喝了一茶杯,睡了一整天。
這一世重生回來,竟然離了個大譜,喝白酒就跟喝白開水一樣。
喝再多也就是多出點汗,或者撒兩泡尿的事。
難道重生時,體質基因也改變了。
但這個改變絕對是個好事。
張為民很清楚,8,90做生意搞企業的大都是膽大包天的草莽之輩,大多都是好酒貪杯之人,談生意必上酒桌。
他們信奉承諾,合同就是個樣子。
甚至許多的生意就連那一紙合同也沒有。
沒辦法,這個年代創業的大都是一些文化水平不高的人。
都是憑藉著膽識以及一腔熱血闖出了一番事業。
這些人大多粗豪,信奉的是酒品即人品。
他們認為只要酒品好,人品就沒問題。
這是個很奇怪的悖論,但你仔細揣摩,反而會覺得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耿建民三斤的量,今天喝了不到三斤,也到地方了。
要不是有張為民拱火,把那些人都拖住了,他今天鑽桌子不可。
就這樣他還睡了兩個多小時,才把酒勁消散。
“小張,我是真羨慕你,喝了那麼多還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哎,老了,不行了,要是再年輕十歲......”
耿建民搖著頭感慨道。
張為民笑著揶揄他:
“耿叔,男人是不能說不行的。
那個越厲害,幹什麼事情都厲害,
那個要是慫了,可就對什麼都不趕興趣了。”
耿建民哈哈大笑:
“滾你的,我是說喝酒不行了,又不是說那個。
你出去打聽打聽,在這一方我就是有名的一夜七次郎。”
“啊,那麼快,一次才幾分鐘呀?”
耿建民滿院子找磚頭。
宋莊村的拖拉機庫房在村子的東邊,跟放約翰迪爾收割機的拖拉機站一東一西,正好處在在相對的方向。
中間還有一個輪胎廠擋著,難怪他們當時沒看見這個庫房。
獨門獨院,裡面只有一個超級大庫房。
粗鋼筋製作的大鐵門早就生鏽了,特大號的掛鎖也是鏽跡斑斑。
耿建民說:
“這個庫房是83年後半年修建的,專門為了放置這十臺拖拉機。
建好以後就把這些玩意扔了進去,鎖子一掛就是五六年。
自從掛上大鎖,直到今天才是第一次開門。”
張為民笑道:
“宋莊財大氣粗,根本不在乎這三瓜倆棗的。”
耿建民笑了:
“你這話老宋最愛聽,雖然聽著有骨子傲氣,但還真是這麼回事。
83年購買時,這些東西還沒有提價,總共花了四十多萬。
自從開始引進企業,這些東西動都沒動過,但第二年我們村就還清了貸款。
前腳還完,老宋後腳又貸了二百多萬,建了一家電線杆廠。
現在整個豫省所有的電力系統,都是用的我們廠生產的正雄牌電線杆。
電線杆現在已經開始向外省輻射了,貸款也早就還清了。
嘿嘿,現在,來村裡落戶的企業越來越多,就是信用社追著我們放貸款,我們還不一定需要呢。”
張為民感嘆:
“宋哥牛逼,宋莊雄起,耿叔也是功不可沒。”
耿建民踢了他一腳:
“你個臭小子,馬屁精,再這樣誇我,我就不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