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有十分甚至是九分的不對勁！
雖然他不像瓊紫煙一樣有“直覺”，但他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徐策能避開情花毒這點，還能勉強用心思縝密，行事謹慎來解釋。
可徐策是如何報名參加啟靈試的呢？
因為趙九川和趙雲裳早早就等在了廣濟閣中，所以二人很確定，徐策絕對沒有進入廣濟閣。
種種資訊在趙九川的腦海中不斷攪動，讓他心亂如麻。
事實上，趙九川的遭遇跟瓊紫煙完全相同。
二人的計劃如果放到其他人身上，確實稱得上一句“天衣無縫，萬無一失”，不應該、也不可能失敗。
只可惜……
徐策有掛！
而且徐策不僅有關，還有一個特別好用的工具人。
這誰能想得到啊！
“哥，你為什麼不抓他？”
就在這時，趙雲裳清冷中夾雜著幾分怒意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趙九川的思考。
“唏————”
深吸一口氣，趙九川的眼神恢復清明。
幾番掙扎之後，他做出了一個跟瓊紫煙完全不同的選擇。
“徐策已經報名參加啟靈試了，我沒法對他出手，這個爐鼎你可能用不上了。”
向趙雲裳解釋一句後，趙九川的眼中閃過堅定之色，以及一抹不易察覺的憋屈：
“你先回吧，好好備戰啟靈試。
如果能在啟靈試中拿到一個好名次，你修煉到練氣圓滿的資源就不用愁了。”
“那你呢？”
“我得去找馬志純商量一下。你我跟徐策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這種不穩定因素，還是儘快除掉為好。”
聽到這話，正愁不知道怎麼開口的趙雲裳眼中一亮：
“啟靈試是生死戰，我可以想辦法在擂臺上……”
然而，她的話未說完，就被趙九川出聲打斷：
“等你們遇到再說。”
留下一句話，趙九川加快腳步，急匆匆離開了。
目送趙九川的背影消失在街巷盡頭，趙雲裳的面色瞬間陰翳了下來。
用神念勾動傳訊符，她在第一時間向穆重歸發去了訊息：
“計劃有變，情花毒失效。
不過，徐策報名參加啟靈試了，可以想個辦法在擂臺上除掉他。”
穆重歸回復得很快：
“府中見面詳談。”
看到穆重歸的恢復，趙雲裳不再停留，轉頭向映霞山的方向走了過去。
···
小半個時辰後，天光大亮。
磐巖山下，徐策踩著晨光，來到了永珍殿。
“身份令牌給我。”
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音調，徐策一回頭，就發現此處的執事依舊是當初那名八字鬍。
四目相對，八字鬍執事同樣認出了徐策。
“誒？”
上下打量著徐策，他目露驚色：
“我還以為你已經被……”
話說一半，徐策就已經把身份令牌遞上來了。
見狀，八字鬍執事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利落地幫徐策辦好了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