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眼見青柳刀第三次被彈飛,徐策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
作為旁觀者,他看得最真切。
水面上的人影在面對青柳刀的斬擊時,從始至終都沒有主動做出過反應。
也就是說……
一直在保護對方的古銅色光華,大機率是一件能夠自主護身的防禦法寶。
“這東西一般人可買不起啊……”
一念至此,徐策收回青柳刀,一步一步向那道人影靠了過去。
“噠、噠、噠……”
水波盪漾,圈圈相疊。
直到近處,徐策才看清對方的容貌。
這是一名少女,黑衣黑褲,短髮幹練,膚色不知是受傷嚴重,還是天生如此,顯得極為白皙。
“果然是世家子弟!”
雖然短髮少女身上沒有太多顯眼配飾,但從對方衣物、鞋靴的面料就能看出來,她絕對不是什麼“泥腿子”。
見狀,徐策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發家致富,就在今天!
不過,就在他蹲在短髮少女身邊,研究該怎麼破開護體法寶時。
“咳咳!”
激烈的咳嗽聲忽然響起,對方身軀一顫,一邊大口吸氣,一邊睜開了眼睛。
下一刻。
四目相對,徐策瞳孔微縮,並指如劍,下意識就要一指點出。
“是你救了我嗎?謝謝!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了。”
說著,欒天雲頗為勉強地抬起手,從腰間解下一隻玉佩遞了過來。
見狀,徐策手上的動作一緩,眼神有些奇怪。
對方用一句話就把當前的情況定性了,她的意思是:
我不管你想幹什麼,我就假裝你是想要救我,然後再交一筆保護費,可以和解嗎?
不過……
面對欒天雲顫顫巍巍遞過來的玉佩,徐策搖搖頭:
“不夠。”
他的意思同樣很明確:
殺了你,這些東西也是我的,所以……
得加錢!
“嗯……”
聽到這話,欒天雲眼珠轉了轉,兩手一攤:
“我就這點家底,要不……
我先立個血誓,然後再幫你做幾件事?或者每個月給你上交一定量的修行資源?”
——沒有虛無縹緲的大餅,沒有無意義的求饒,只有滿滿的求生欲和誠意。
徐策這下是真有些驚訝於她的果斷了。
血誓是約束力僅次於奴印的誓言,誓言內容幾乎全由主方設定;
並且,從方一旦觸發誓言,輕則根基盡毀,重則暴斃身亡,懲罰力度全由主方控制。
“先立誓。”
徐策並不嗜殺,他只是把“殺”當做最徹底、最高效、最簡單的,維護自身利益和生命安全的辦法。
如果真能徹底消除欒天雲的威脅,他不介意收穫一個免費勞動力。
“你來擬定誓言內容就行,我聽你的。”
此話一出,欒天雲就眼看著徐策列出了一長串:
不能用任何方式欺騙主方、不得用任何方式對主方不利、不得生出對主方不利的心思,每月根據主方要求上交修行資源……
最後一句則是經典的:
最終解釋權歸主方所有。
“你這……”
欒天雲的嘴角抽了抽:
“我失血很嚴重,寫不出這麼多字,要不……
你乾脆給我種個奴印得了。”
“呵!”
眼見欒天雲玩笑似地說出這句話,徐策嘴角勾起,暗中嗤笑了一聲。
奴印是約束力最強的誓言,無法轉移,無法消除;
一旦被種下,受印者就要終生受制於種印者,再無自由可言。
在他看來,欒天雲是不可能心甘情願地被他種上奴印的;
如今提到這茬,無非是在暗示他的條件太多了,想要繼續談條件而已。
只可惜,在涉及到自身安全的問題上;
徐策給出的唯二選擇就是“無威脅,生”和“有威脅,死”,從來沒有談條件這一說。
“也行。”
同樣以開玩笑的口吻應答一句後,徐策暗中握住驚雷棍,做好了暴起出手的準備。
下一刻。
“好,來吧。”
話音未落,欒天雲就已經咬破舌尖,吐出了一團精血。
精血幾乎等同於生命精元。
因此,在吐出這團精血之後,本就重傷在身的欒天雲,氣息明顯衰落了不止一籌。
見狀,正欲動手的徐策面色古怪起來:
“你來真的?”
“不然呢?你別跟我說你不會種奴印?”
徐策當然會種奴印。
至於為什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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