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這兩天一直見不到林柒，她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很快，四人走上兩輛警車，緊接著警車呼嘯著駛離了現場。
曹宇哲和之前彙報的警員走出倉房，剛好看到幾人坐車離開。
他走到王旭堯身邊，眉頭微皺：“王隊，你這是......”
王旭堯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向彙報的小警員，帶著點教導的意味說道：
“小張，這次身份查得不錯，效率還挺高的。”
小張剛露出笑容，王旭堯便話鋒一轉：
“不過，下次遇到類似情況，記得最關鍵的一點，問清楚死者的手機號碼。”
“啊？”小張一愣。
王旭堯微微一笑：“其實我們只要查一下張有強最後一天的通話記錄，尤其是他失蹤前的撥出和呼入，重點鎖定昨天下午那個時段就行。”
看著疑惑的小張，王旭堯繼續耐心的解釋：
“只要結合基站定位，立刻就能圈定他最後聯絡的是名單上哪個人，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的去把十個人都篩選一遍，這兩個方法的效率簡直天差地別。”
小張恍然大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懊惱的一拍腦門：
“哎呀，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光想著按他們給的線索走了。”
“那...那借貸公司給我這麼多人的名單幹嘛？直接說最有可能聯絡誰不就行了？”
“呵呵，還能幹嘛？想借我們警察名義幫忙催債唄。”
一旁的曹宇哲冷笑一聲，眼神中帶著瞭然。
“是的，曹隊長說得沒錯。”
王旭堯介面，語氣沉了下來，透著一絲對借貸公司算計的不快。
“他們給的名單裡，兇手肯定在裡面，但也絕對混著其他欠債人的資訊。”
“等我們警察上門詢問一圈，對那些欠債戶來說，就是最有力的催收警告。
“他們會告誡其他借貸人，再不還錢，下次來的可就不只是催收員，而是警察要上門找你們！”
“借貸公司打的就是這個算盤，等事後我們過去質問，他們只要一句‘記不清具體是誰了，只好都提供給警方’就能搪塞過去。”
小張聽得目瞪口呆：“這...這也太狡猾了，那我們豈不是被當槍使了？”
“所以我才讓那四個新人去歷練一下。”
王旭堯的目光投向警車消失的方向，語氣意味深長。
“走訪詢問是刑警的基本功，看看他們能不能找出那個兇手。”
“同時讓他們見識見識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多瞭解以後的工作。”
“這些人中有老實配合的，但也少不了油腔滑調、甚至情緒激動襲警的。”
“這十個人，就是現成的社會課堂，現在吃點小虧，以後才能長記性。”
“辦案思路才會更清晰，更知道怎麼保護自己，才不會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這些新人的路還長著呢......”
王旭堯收回目光，眼神瞬間變得銳利，果斷下令：
“好了，現在我們也要趕快行動，去會會那個借貸公司的經理，免得他們遭遇危險。”
“而且我倒要看看，那個借貸經理有多大能耐！”
話音落下，王旭堯大步走向警車，曹宇哲和小張立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