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順利地進入其中。
“你剛剛。”夏倫滿是震撼。
彷彿身邊換了個人。
“表演而已。”奧莉安娜的銀髮重新被兜帽籠罩，“或者是，這才是帝都的奧莉安娜。”
想要見到維克托爾，還得爬完一段樓梯。
螺旋樓梯彷彿沒有盡頭。
隨著高度上升，夏倫聽見隱約的爭吵聲從上方傳來。
蒼老的女聲帶著痛心疾首的顫抖，年輕男聲則固執地重複著什麼。
來到樓梯盡頭，依舊是兩名士兵站在門口，奧莉安娜直接無視。
沒等他們反應，她抬腿踹向鐵門。
伴隨著巨響，門板重重拍在內側牆壁上，會議室裡瞬間鴉雀無聲。
老瑪莎身著鎧甲，銀白長髮高高束起，她手中的細劍正抵在維克托爾的咽喉。
年輕的兵團長毫不反抗，坐在椅子上，任由瑪莎架著。
“奧莉安娜小姐？”維克托爾眯起眼睛，“不知你找我何事？”
老瑪莎的劍紋絲不動，“出去！”
這話顯然是對闖入者說的。
但奧莉安娜反而向前走去，靴跟敲擊地面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她隨手扯過一把椅子坐下，翹起腿的動作優雅又傲慢。
“繼續啊。”她指尖輕點太陽穴，“讓我看看阿斯特拉第一兵團長的糗態。”
說罷，奧莉安娜還不忘拿出一把扇子，掩嘴輕笑。
輕慢的笑聲，簡直把維克托爾的顏面踩在腳下。
夏倫沒想到奧莉安娜的計劃竟然這麼激進。
她不怕對方暴起傷人嗎？
維克托爾額角暴起青筋。
他果然暴起發難，衣袍下閃過寒光，一柄短刀直取奧莉安娜咽喉！
“鐺！”
老瑪莎的劍後發先至，將短刀擊飛。
刀身釘入天花板，刀柄猶在震顫。
“維克托爾！”老瑪莎怒斥，“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奧莉安娜試試開口，將扇子合上，環抱雙臂，任由兜帽滑落。
“哎呀呀，阿斯特拉第一兵團的兵團長竟然要對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動手，真是毫無風度呢。”奧莉安娜一頓，攻守易型，“還是說，你對阿爾特彌斯家族有什麼意見？”
她直接祭出自己的王牌。
維克托爾依舊坐著，怒視著奧莉安娜，恨不得直接撕碎對方，“意見？！我對你們的意見大了去了！”
窗外適時劃過閃電，照亮維克托爾猩紅的雙眼。
會議室牆上釘滿了地圖，每張都用紅筆標註著帝都軍隊的動向。
“半年前我就收到密報。”維克托爾抓起桌上一封信摔在地上，“帝都議會全票透過《阿斯特拉特別管制法》！您知道特別管制是什麼意思嗎？流放！清洗！就像他們二十年前對北境做的那樣！”
老瑪莎的劍尖微微下垂，“所以你就先對自己的家鄉下手？”
“奶奶，我在救它！”維克托爾一拳砸在桌上，咆哮道，“製造混亂才能爭取時間！那些魔物根本不會接近居民區，真正的魔物是帝都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