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
夏倫轉過身，擋住顧客投來的視線，掩藏幾人的表情。
“她去帝都修習了，瑪莎姐姐寫的推薦信。”露彌婭解釋道。
可去修習不應該是件好事嗎，怎麼米娜和露彌婭會是這種表情。
夏倫十分不解。
“夏倫，莉雅的情況和你想的不太一樣，不過這事......”米娜掙扎一番，還是開口，“對她未必不是件好事，露露也給奧莉安娜寫信了，有她看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
岔子，給奧莉安娜寫信，未必不是件好事......
這都是什麼意思啊？
“莉雅覺醒了加護，阿斯特拉混雜了不少勢力的眼線，並不適合她的成長。”
露彌婭輕輕搖頭，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什麼加護？”夏倫好奇起來。
“小小的王。”
“小小的王？”
不能是他想的那種意思吧？
如果真如他所想，莉雅的加護，對於帝國而言，這不就等於給自己貼了一張叛黨的標籤嗎？
“覺醒加護的莉雅，稍加成長，就能成為一方勢力的領導者，好在只是小小的王，而非開拓者。”米娜解釋，“不必擔心，帝都非但不會針對莉雅，反倒會傾力培養她，以滿足帝國的野心。”
“這加護很危險。”
見識過北境的狂熱信徒後，夏倫清楚莉雅將會被多少勢力盯上。
即便帝國能保住她，那她的將來，又當如何？
成為一件供帝國使用的工具，亦或是被帝都的控制監視。
為什麼要把她送過去？
露彌婭和米娜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麼說吧。”米娜嘆了口氣，“上一個覺醒‘王’之加護的人，他的後代，現在正坐在帝都的皇座上。”
“不過‘小小’這個字首算是種限制，她的影響力只能作用於自願追隨的人，而非強制性的統治......”
“為什麼要把莉雅送到帝都？”夏倫還是不解。
這一句，讓米娜低下頭來，露彌婭也跟著嘆氣。
“夏倫，這是莉雅自己選的。”
若是莉雅不願意，她當然有辦法保住莉雅，可這偏偏是她自己的選擇。
是對方親口說，想去帝都看看。
那天，露彌婭和米娜一同見證著莉雅眼中的熾熱，她有著她的目標。
夏倫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莉雅......自己選擇去帝都？
那個總是安靜乖巧，喜歡給他們做飯吃，偶爾會纏著他聽故事的莉雅？
“為什麼？”
夏倫算是明白二女的擔憂。
最終還是露彌婭開口。
“那天晚上，莉雅突然來找我。”露彌婭攥緊杯柄，“她說......她夢見了很多很多人，那些聲音在呼喚她，說需要她的指引。”
“第二天，老瑪莎來找我，說莉雅的加護覺醒了。”
米娜嘆了口氣，給自己調了一杯酒，飲下一口道，“莉雅說，她想去看看，那些呼喚她的人是誰，他們需要什麼。”
這是莉雅的選擇，她們無法干預。
老瑪莎甚至專門來勸說過，讓她們不要阻攔莉雅的選擇。